而达达利亚只是微挑眉目,瞥过了其中那几位名叫“蒙财”、“承运”等盗宝团成员们的容貌特征,最终便将那情报书无声销毁。
“公子大人,不知海鲨大人的邪眼……”
那债务处理人眼色复杂地看着此刻仍是蜷缩在床上那面容精致如瓷偶般的孩提,与那他那一身显得娇小的病号服,迟疑过后仍是询问。
闻言,达达利亚则是有些无奈那般揉了揉眉心,继而坐在床畔向着眼前三人轻声吩咐。
“就当那神之眼报销了吧,女皇似乎相中了这小朋友,以及如今我们在璃月的计划还仍是处于铺盘的时机,非万不得已不要牵起风吹草动。”
他那天蓝色的眼眸阴沉无光,有的只有冷静到了极致的锋芒,以及捉摸不透的城府。
“我与他身在同间病房,可绝非是什么巧合,那一位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眼下愚人众在璃月境内非但不能害他,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
“之所以命你们回收那些邪眼,是因为其在如今还并未太过完善,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普通人得到了它们,除了流失生命外还会影响神志。”
“若是事情牵扯大了,那些拿到邪眼的老鼠们被激发起了内心阴暗的一面,他便是第一报复对象,而他有任何差池,都会追到我们头上。”
达达利亚的话语无比笃定,让眼前半跪在地的三位债务处理人眼色愈发凝重,袖下拳头已然攥紧,自然也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因此为了“大计划”的进行不在我们这一环受到影响,那么应该做些什么,你们清楚的……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退下吧,再接再厉。”
闻言,三名债雾处理人只是郑重地行了一礼,身影便齐齐藏匿于阴影消散了踪迹。
……
许久后,达达利亚才瞥过眼眸,把目光久久地停落在了那打着小呼噜的祸斗脸上,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那床头柜上紫光愈发弥漫的神之眼。
他只是在想,对方到底是怎样忽然获得可以被雷光承认的执念,有没有其他外在诱因的呢。
下一刻,他警觉无比地睁大眼眸,将那床头柜上一通翻找都未能寻到邪眼的踪迹,最终也只得回眸惊疑不定地看着祸斗。
如果说,此刻分明相较于以往来说更容易变得困乏,神志愈发脆弱的祸斗是受了邪眼的影响,那么似乎一切便都可以解释得通透。
“……这样的话,我也就无能为力了,对于力量越是执着,邪眼这把双刃剑也会愈发锋利,不过这对你我而言,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在此刻,才分明是有了愚人众执行官应有的冷酷与执着,只是看着祸斗恬静的睡颜。
“女皇要选的执行官是要迈过这道坎的,就让我来见识见识,你真正的能耐……”
朦胧中,躺在床上的祸斗似乎是朦胧中听到了达达利亚的话那般,那攥紧着被子的小手却只是攥得更紧,秉持着怎样的执念不肯放松。
那在他梦里悠远的雷光,被他紧追不舍。
……
云翰社,戏团后帐里。
云堇眉头紧锁地坐在榻上,嫣红色的眼眸环视着身旁的行秋、重云与香菱三人,终于开口。
“要帮助阿斗的事情我肯定是会答应加入的,只是这件事真的要瞒着阿桃吗?”
她温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
闻言,行秋张了张嘴,最终终于是下定了心思那般深深吸了口气,开口把心事说出。
“那天雨下,我未能替阿斗瞒住重要的秘密,将他的伤痕暴露在了璃月港所有人的眼中,我是知晓他的为人的,他最最在意他人的目光。”
“我无法想象,若是璃月港所有人都会用一种怀疑乃至怜惜同情的目光只直视他,盯紧了他的手脚,一遍遍无声揭开他的伤口会有多残酷。”
“所以……这件事之所以要瞒着阿桃便是我主张的,阿桃性子直,若是知晓了那后因过后她必然会当着璃月港所有人的面为阿斗鸣不平。”
他用忧心忡忡的目光,恳求般环顾着身边那可以赖以信任的重云、香菱与云堇三人。
“那便只是雪上加霜……我终是不愿在海灯节时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阿斗和阿桃两人共享喜悦的画面,他们二人都是我最重要的挚友。”
“无论我如何开脱,璃月港的大家心底对于往生堂的避讳乃至偏见终是存在的,我是知道的。”
那一刻,行秋眼底分明出现了几分无力的悲哀,像是那天在雨中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