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而去帮助我往生堂开脱罪名,我对不起他,对不起爷爷和阿桃。”
抿着唇傻傻笑着,他蜷缩在了自己的膝间。
“可为什么……我那么做了之后,心里会舒服那么多,会那么轻松,就好像我的脑海里一点儿难过和痛苦都感觉不到了。”
“获斗大概真的,已经不再希冀自己可以当一个好孩子了吧……我一直在连累他人,所以我一直在想着,我的诞生一直就是错误。”
这昏暗的房间里,久久的都是沉默。
最后,长生还是伸长了蛇尾,轻轻擦拭掉了祸斗那眼角茫然落下的泪水,竟不知如何开口。
“小祸斗,你一点儿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
它那蛇眸静静望着祸斗眼底的黯然,心里有些无力,寻察不到任何可以切入的开脱点。
如果可以的话,它希望对方回头,不要走那条它已经见证过的路,众叛亲离,客死他乡。
“我……我想陪着阿桃长大,想去寻得一个重要的人的原谅,去稻妻替赤团伸冤。”
祸斗一点一点数着,那都是他的遗憾,是他点点随着伤痕破碎的梦,他现在是罪人了。
愿望里再没有了成为璃月港的护法夜叉,因为他引来了自己的母亲,让璃月陷入了一场噩梦。
没有了成为胡老的骄傲,因为他没有守护好胡桃,也没能成为顶天立地的人,一直都很软弱。
没有了想陪伴谁人一生做一个永远温柔的童养夫,保护她那美好的梦想,那都太过奢侈。
“还有……我想去找回一个爱我的姐姐。”
其实那枚日落果,他不舍得使用的,那一定是花了很多功夫才为他找来的,他都不会用的。
像是背包里那堆积如山的摩拉、干粮与水、还有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他都不舍得用的。
好多好多,大抵是死也不舍得的……
不知这儿过了多久令人感到煎熬的折磨。
蜿蜒着蛇身,长生缠绕到了祸斗的脖颈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脸,就像是给他一个拥抱。
“告诉姐姐,你后悔这么做吗?”
它吐了吐蛇信子,声音也多了几分温柔。
“你是天使,你不是什么恶魔,沾染鲜血的事情不应该交给你来做,你值得最好的生活……”
“早晚有天,世界都会在你的崇高面前退却的,它再强大也没有用,你不会输……”
那一刻,听到熟悉话语的祸斗分明如遭雷击。
那眼底温柔的钴蓝色与浅淡的红芒再相互挣扎着,最终噙满痛苦的泪水终于闭上。
“……对不起。”他颤抖着,紧紧抱着头。
他最终还是给出了最让人失望的答案。
那脑海里倒映的画面,是钟离在听到他那并不美好的答案时,擅自将他的记忆封印的一幕。
做错事的人偶,是理应付出代价的吧。
痛苦的泪水,不知所措地一直流淌着。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长生明显有些失望。
“明天去到不卜庐找白术谈谈吧,姐姐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但是他会教给你挽回的方法。”
那话音落下,它那洁白细长的蛇影已然不见踪影,只是回眸时的眼底分明有着痛惜。
许久后,祸斗走出了房间,走过了分外漫长的长廊,脚步轻缓得像是戴着镣铐。
他走到了胡桃的房间门前,才缓缓停下。
听着那安稳的呼噜声,他笑得很温柔。
继而背靠着门扉蜷缩在角落里,倚靠着那墙畔缓缓闭上了眼眸,听着她的呼噜声入睡。
“还有……四年过一个半月……”
狐狸面具在他怀里抱得很紧很紧,笑得像哭。
……
廊坊街,商品区二楼万文集社。
楼阁内,行秋显得闷闷不乐地干坐在长凳上。
他的手底翻覆着那本删来改去的计划书,温婉似水的暗金色眼眸里只有疲惫与哀愁。
“怎会如此……这与前功尽弃有何区别,分明半点都没能帮上阿斗,还惹得他更是难堪了。”
那手底笔杆几番拿起落下,最后他还是把那无助的目光环顾向身旁的云堇、重云与香菱三人。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去向阿斗道个歉,但又害怕这般会打击到他,进退两难了。”
听了这话,云堇亦是轻叹了一声。
“按理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