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
画面截然而止,稚嫩声响于心底回荡。
那沙画被她的素手攥紧,攥得是那般紧,紧得指缝中不断颤抖流失的,是那母亲的身影,又一点点落在了地上。
越是恨自己,越是止不住拾起的念头。
她又用颤抖的指尖画着她的思念。
……
这样的挣扎,每天都在翻覆将她折煞。
朦胧间,这一心净土内有轻轻的脚步声走近,却又不显得突兀。
外貌完全与影看不出任何区别的少女停住步伐,眼眸间古井无波。
停在了她的面前,那身后蓝紫色的长发并未束辫,只是不去管顾地任由着其直直地垂到了腰际。
“母亲大人,八重宫司托我送三彩团子还有几册书籍给你,还吩咐我为你做张床铺。”
得不到回应,那少女只是静静地看着影在那儿一点一点画着画,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可那说出的话语,分明让影眼眸睁大。
“……母亲大人,我可以改个名么,我好像不喜欢将军这个称呼,那名号更像属于你。”
将军的声音中仍是冰冷得仿佛不曾有情绪。
影缓缓抬起头,错愕地看着这并不对照得上她指令的第二具人偶,对方当着她的面触碰到了那条不允许改变的永恒条例,如此意外。
“若是不可以,便当我没问过吧,母亲大人,东西我已经带到了,请稍等我组装床铺,被褥枕头我会在稍后一并给你带来。”
那少女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将那床垫与床铺等一系列零部件抱起,手底翻涌静电弹去了飞灰。
“你……想改成什么名字?”
影那显然是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而显得沙哑变形的声音如此微小,但在这空间里如此清晰。
使得那正在执行应有任务的将军停下身形,回过眼眸似乎微微停下了几分动作,似在沉思。
“母亲大人,我喜欢赤团这个名字,我应该是喜欢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一直忘不掉。”
将军的眼底浮现出些许困惑,仍是面无表情。
“请在私底下时,唤我叫赤团吧,在外界我仍需要执行名为将军日常的命令,守护永恒。”
那话语落下时,她手头上有条不紊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被组装得十分牢固精妙的床铺已然出现在了一心净土里,显得尤为突兀。
“被褥枕头我会在稍后为你带来,宫司大人嘱咐我在时间充裕的前提下,在净土内为你盖一间宅邸,以便你搬进去居住使用。”
她轻轻把床铺搬到了影的身后,继而又将那盛着三彩团子的碟子与几册书放在床铺上。
“母亲大人,这些三彩团子是八重宫司特意嘱咐我为你学习制作的,过程不用明火,不会因静电发生超载意外,还请放心食用。”
她解释着,继而便不再言语逗留。
将军的调用权限目前顺位最高便是影的命令,其次第二权限人自然就是八重神子,再无其他。
“……赤团?”
影迟疑了很久,喊出的声音和很小。
却让将军的步伐就此停下,回首应着等待她的指令,那眼底淡薄得仍是没有感情色彩。
“有时间……能偶尔来净土陪我坐坐吗?”
她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那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但分明变得更加让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愁的少女,询问的声音显得很小,但仍是问着。
“遵命,母亲大人,赤团会定时来一心净土陪伴你,有需要用上我时请直接传唤。”
将军回应着,看着影浅浅点头过后伸手摸索着床上的三彩团子,抿进嘴里细细咀嚼的模样。
不知为何的,这并没有任何情感编制的人偶没由来恍惚了一瞬间,像是觉得眼前影此刻的模样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便只是静静看着。
过了一小会儿,才一如既往地离去。
自从八重神子将她用不知什么方式擅自激活而直至今日,她也并未有任何要求与疑惑。
也许,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造物主,却又命令自己称呼其为母亲,因此才有别样感觉的吧。
……
璃月港,廊坊街上已被晚霞衬得柔和。
祸斗倚着将他一袭青衫吹动的晚风,只是轻轻提着菜篮不紧不慢地走在街上,面带浅笑。
那看惯街景显得云淡风轻的模样,风度翩翩得像是谁家饱读诗书的贵公子,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