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那孩子就吓得脸色都发白分毫不敢动弹。
“今天早上,我外出采药之时恰好在山沟里发现了这几个孩子,便把他们带回到不卜庐里照看了一番,也许他们能在审讯厅里派上用场呢。”
他微微笑着,看着那几个富商哭天抢地地忽然从那听众席上簇拥出来,将这几个大孩子紧紧抱在了怀里,哭得鼻涕眼泪都挂在了他们身上。
而白术也只是把眼眸望向了证人席上的凝光,与她双眸对视。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眼呐,天权星大人。」
他在心底如此呢喃着,轻叹了口气。
另一边凝光则是微微打了个哈欠,并不理会白术的心底动作。
毕竟无论吃哪个层面上,对方实际上才是璃月藏得最深的危险人物,始终都未从她的警戒名单上除名,这要有如何动作怎能瞒过她的眼睛。
关于这几个失踪孩子的消息,她是从某个特别喜欢喝椰奶的小七七嘴里无意间得知的。
只是忽然觉得这一步闲棋,起的作用仍是非常大的。
这一来一回,站在站台上的烟绯早已经呆滞成了吃小饼干噎住的小椰羊。
那手中的判锤终于还是放下,换作了醒木蓦地就是一拍。
“肃静!!审讯厅内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她一声怒喝,眼眸却是直勾勾地盯着祸斗。
那眼底的情绪如此浓烈,分明就是在劝他万不要再生事端,惹得一切无法收场了。
自从凝光设计介入的这一刻,整个审讯室里的压力就已经不只是落在对方身上了。
「你若是再这样下去,那么包括凝光在内的我们也都会受你牵连,一切总是有底线的」
见状,祸斗也只得抿唇沉默,低垂眼睫不再言语,他不可能没有领悟到这一层面。
他也不傻,若是一开始就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行,那么这最宽容的刑场上也就不用他颔首低眉。
只是他的心底复杂得不是滋味,分明是他杀了人,却有千万人为他开脱,想帮他洗清罪名。
他清楚罪孽是无法分摊的,就像是稻妻的人曾经给他带来的伤害一般,那是不会消失的。
并不是有千万个人欺负一人,那罪恶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分摊成千万份直到一切无关痛痒的,总有些明码标价的东西,他需得承认偿还。
那双钴蓝色宝石般的眼眸,无意间看着那些死而复生的大孩子时,分明带有浓郁血色。
现在也许明白了过来,长生那天建议他去不卜庐看一眼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了。
他非孑然一身,所以做不到仇恨之间的彼此只需要倒下一个便是象征终结,他的路遥遥无期。
……
而那一边,证人席上亦是有人意难平。
北斗被这戏剧性的起落惊起了一把冷汗,只得喝了口烈酒压下心底波澜。
而在她身旁的凝光始终都是露出莫测笑容。
仿佛这件事只怕自始至终都在她的掌控中,她只是得逞般看着身旁被她吓得心绪难平的北斗。
良久过后,还是轻声询问。
“如何,官场的把戏比得上你那艘船上的颠簸了么,你质疑我的风浪何时平息了?”
凝光只是平淡地看着窗外,似乎也看见了钟离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她未曾见过岩王帝君本尊,但根据祸斗的眼神来看,她也能大概揣测出对方的身份了。
毕竟她身为璃月顶尖的生意人,使人眼色已是家常便饭,识人眼色自然也已经形同本能。
听了这话,北斗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算是已经服气那般把酒壶揣到了对方的身前。
“这事我理亏在先,也算你厉害,我这壶里的酒可不是便宜货,赏你一口如何?”
她有些厌恶地看着那些肥头大耳、见风使舵的商人,只是轻叹着晃了晃手中酒壶。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手底就对酒壶居然真的被凝光所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那我收下了,改日有空邀我到南十字号一叙的话我便顺路还你。”
凝光十分不客气地把那酒壶放到身旁,捂着额头适应着那股浓烈的酒味,轻轻喘息。
只是仍保持着微笑着用眼角余光瞥着北斗那气急败坏却又只得任她拿捏的表情,心情十分愉悦。
“昨晚拍我碎我书案的仇我可还记着,回头另算你偿还金,现在先看看烟绯如何判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