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已经开裂的豁口。
她把期待的目光看向了阿山婆,希望对方能有所办法。
闻言,阿山婆只是轻叹着接过了那狐狸面具小心摩挲着,就已经知道这面具的材质都已经有些在中心处开裂,哪怕修补成了也迟早会皲裂成碎片。
“小桃,这面具是修补不了的……不是婆婆不愿意,小获斗那孩子也曾捧着它来问过我好几次,但是它伤得实在太深太严重了。”
她把那面具递还给了胡桃,慈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事物总是如此的,正是因为有始有终才会让人懂得珍惜,把这面具只是放着好好呵护,它一样是可以陪伴着人过上一辈子的。”
“有些事物在不同人眼里像是承载着独一无二的情感,本身也就是一种仿造的代替品,经历的那些波折并不能使其更坚韧,只会越发脆弱易碎。”
阿山婆唠叨着,那浑浊老眼望向对街却是微微一愣。
那朦胧中向着这里拼命跑来的祸斗,有那么一瞬间在她眼底就分明像是眼前这个面具一般遍布裂纹,却又像有什么情感一直在让他不肯倒下一般。
胡桃微愣着循着声响转过眼眸,那手腕下一刻就被祸斗紧紧攥着。
“阿桃……回家!!回家!!不要靠近港口,港口有海怪要来了!!!”
此刻祸斗那钴蓝眼眸里唯有深深的恐惧与阴影。
他那攥着胡桃臂膀的手都在发颤,只是扯着对方向那胡家府邸的方向走。
而胡桃闻言便呆呆地望向了码头的位置,可也只是见到那海面与天空共同照应着的云雨阴霾浓重,涌起的海浪也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事物。
“等一下小斗,你的面具还没拿呢……”
她伸手把那狐狸面具轻轻从桌上拿起,下一刻那面具却被祸斗一把抓过,带着剧烈颤抖十分粗暴地摔到了地上,顺着豁口跌成了两瓣碎片。
这一瞬间,胡桃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完全怔住。
“那……面具…不重要了……”
祸斗发抖着,咬牙启齿地抬望起血丝密布的眼眸。
“赤团早就不在了……别胡闹了,快回家,这里危险……”
他还想继续说着,下一秒一个柔弱巴掌便轻轻拍到了他的脸上。
拍得真的很轻很轻,完全就几乎是在抚摸般轻拍。
那一刻祸斗的瞳孔紧缩着,其中倒映着的是胡桃咬着唇无声落泪的画面,那轻拍在他脸颊上的位置不知为何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
胡桃挣脱开了他的手,只是弯下腰把那面具的碎片一点点捡起着,落着泪没有说什么话,直到把那面具的碎片都拾起后紧紧抱在了怀里。
“但是……小斗一直守护的美好很重要,我相信小斗说这里很危险的话。”
她抿着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但是再害怕,我也不能一个人逃走,璃月港的码头那边还有好多好多人,海怪来了他们该怎么办,我要去提醒他们,能救下一个人就是一个。”
“爷爷说过的,生而为人必须顶天立地,我现在是往生堂的堂主啦,遇见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跑开,我也很害怕海怪,很害怕哦……”
那话语带着哭腔,只让祸斗低垂下眼睫看着她那怀里面具碎片看了好久。
「啾~!」似乎有个小身影一身火红,在那怀抱里抬头像对他笑。
那一刻,他忽然也轻轻笑了。
也许他知道如今他在璃月最后的时光该如何度过了。
原来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没有活明白过来啊。
他缓缓走着,与胡桃擦肩而过。
那一刻少女回眸望他时眼底的光彩,分外照人。
……
下一秒,翻涌的雷霆自那半空中央孕育紫光照亮了整个码头。
惹得那站在码头中央的那些个水手们都吓得瘫坐在原地。
一抬眼眸却见那步伐轻踏,轻描淡写地一路擎着如雷鸣般的长刀来到这里。
那一顶造型奇特的斗笠后缀着两缕垂落的半透绸缎。
却遮盖不住此刻直视着海面的祸斗那双钴蓝眼眸里执着如烈火的笃定。
“借我一点儿力量用用吧,国崩……哪怕一点儿都好。”
攒动着雷霆的长刀遥遥对准了海面,仿佛要将其一分为二的寒芒如此凶戾。
“我要,把那带来恐惧与灾祸的事物……”
他的口唇轻启着,尖锐的牙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