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荧拾起,上边娟秀好看的字迹也是十分熟悉。
「我把尘歌壶记录下了你的气息,需要休息的时候你随时都可以打开裂缝来到这儿,我会一如既往过来仅仅只是陪伴着你……无论多久」
「也许我真的是国崩,我承认那个身份与他犯下的错……这世间只有你记得我犯下的罪孽,所以我会一直追着你,直到你愿意嫁给我为我守住一世秘密为止」
「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了,早晚我会从命运的手中把你荧回来」
似乎是透过纸张看到背面还有字体,她又将其翻转了过来。
「我没办法对你做坏事的……其实我还未成年,才刚满十三岁……」
迟疑了片刻后,荧悄然攥紧这纸条把它藏在了裙兜里。
她缓缓来到床边,看着那站起来还要矮他一个脑袋瓜的祸斗恬静的睡颜,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那带着婴儿肥的小肉脸,果不其然听见了他那加速的心跳。
对方一直在装睡,大概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温和的模样吧。
“不过,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有我不得不执着的前方,我不确定自己究竟是爱你还是恨你……但你说得对,我确实离不开你,但不我得不离开……”
“无所谓你对我是好是坏,我很清楚你已经发生的改变。”
她俯下身在少年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把那床头柜上还冒着热气的佳肴菜盘端了起来放进了属于她的空间背包,莲步微移翩然如梦地离开了房间。
“……对不起,夫君。”
直到那深渊裂缝消失过后,床上的祸斗才缓缓睁开眼睛。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尽管第一次你让还是获斗的我产生了裂缝、第二次折去我的四肢让我有了破开心魔的契机,大抵奥赛尔也是因你才会突破封印。”
那缜密的思绪让他皱着眉头理清那冥冥中的一切,如此无力。
“但命运会让我醒来,也会让我强大,我迟早能追上你。”
“你有要挽回的东西,我同样也有要登上天空岛的理由,但至少这一次能让你明白我们不必为敌,谁能想到它就在暗之外海那海面倒悬的天空处。”
祸斗坐起身子暗暗叹了口气,看着那床头柜上遗落的白花发饰。
他知道这是荧一直别在头顶上的白花,意义大概比他想象中还要沉重。
……
【任务道具:“因提瓦特”——这一切故事皆因提瓦特而起,那欺天的神像之所以因欺天而倒悬,是否象征着这个世界本就是倒悬的谎言呢】
【补充说明:最好不要去揭穿,承担真相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
“大概荧还原谅不了我,再见面时我与深渊仍会是模糊的敌友不分……但至少开了个好头,我抱着她好像已经睡了大概……”
过了许久,他又吸溜着小鼻子终于延迟到头缓缓流淌的鼻血,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被亲了一晚上那般脸红得支吾半天不会说话。
“这下完了,回去怎么和阿桃解释,胡家祠堂跪完了我该不会还要去空那边再接着跪吧,归终姐姐和帝君大人一定会把我当沙包打怪我学好不学好……”
祸斗碎碎念着拍了拍滚烫小脸,他像苦恼的小椰羊一般呜咽出声。
他又无奈轻叹着地用纸巾拭去脸上鼻血,抚摸着那不知为何至今都没有半分消退迹象的脖上咬痕,大概深渊也有他不清楚的力量吧。
感受外界的时间,这似乎也只是过了一个晚上。
“着眼于现状吧,仅凭这点力量是不够的。”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编排的闹剧还没有落幕,他又笑得有些讥讽。
……
蒙德城,清幽的某处别苑院内。
丽莎抱着臂膀神色不耐地来回踱步,浅绿色的美眸直盯着门外。
她十分清楚获斗究竟只通过一日之间就已经布下了怎样一盘挑不出纰漏的局,至少从那可怜的小狼孩脑壳上盘出的话组织起来大抵可以窥见。
而对方之所以毫不掩饰地刻意把这一幕展示给她看,无疑就是有着向她证明他有颠覆什么的力量,而至少目前并没有为难蒙德的心思。
提前亮牌便可以让她抱有准备,这无疑是对方的诚意。
这也让丽莎愈发好奇对方究竟有着怎样的幕后身份,至少这份城府与年龄无疑挂挂不上钩,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听话又会有怎样的意图呢?
继而她像是望见了什么,又轻叹着靠在了墙上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