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呆滞,苦着脸抱着小脑袋瓜苦恼地呜咽了起来。
“……完了,这样下去的话归终姐姐迟早要把帝君大人卖了换钱养阿桃的。”
那非常悲观的话语里带着毫不怀疑的忧虑,他却丝毫没有考虑到那某位开银行的达姓男子也在和他一样考虑着同一件事情以至于眼底毫无高光。
……
璃月港廊坊街,明媚阳光亦是铺满了大街小巷。
顺着长街一路奔逃的达达利亚望见了那提着菜篮子的钟离。
简直就像是望见了大救星一般哗地一胳膊挽在了他的脖颈上,神神秘秘地用面具遮住了自己的帅脸活像惊弓之鸭般左顾右盼。
钟离被这趔趄一撞险些没老腰一扭把手底菜篮子飞出去,他习以为常般轻叹着回过琥珀色眼眸看着身旁的达达利亚,配合着他佯装寒暄。
半晌之后,达达利亚似乎才终于叹了口气。
他怀揣着百般稍稍提起了自己脸上的面具,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钟离嘟囔着。
“好险,可算是摆脱开了,伙伴,你们璃月的那些姑娘们一个两个都是会些绝活的么,我走到哪儿都能把我跟上,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好歹能正常上街溜达。”
他的神色有些无奈,偏偏那至冬绅士教养又让他有些受制。
“要是让我的弟弟妹妹们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回头我肯定会被他们笑话的,这你可得帮帮我,至少也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摆脱这些个局面的。”
那话语嘀咕着充满疑惑,毕竟钟离的容貌分明不下于他,但对方似乎也从来未和他提起过自己有相类似的烦恼,这显然是并不太合理的。
而钟离看着那搭在自己脖颈上的臂膀,心底其实多少有些触动。
他微笑看向身旁苦恼不已的达达利亚,少有地也因这些小事认真思索。
“……以普遍理性而言,这种事情先前在我身上也是常有发生的,只是我亦是不知究竟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曾与她们讲过琴棋书画……”
“大抵以普遍理性而论,那些女子们应是感到受益匪浅而对我起了恭敬心思吧罢,璃月人是很重视学识礼仪的……”
他像个老头子一般呢喃着古董话,让那身旁的达达利亚那表情都显老了起来。
见鬼的学识礼仪和恭敬,你确定那些姑娘们不是被你这身古董气熏跑的?!
此刻的达达利亚只觉得对方能够成功结婚真的就是个奇迹。
这恐怕这难度压根不亚于站在冰面在海钓的时候生生拽上来一只成年肥陀,这么一想那位比肥陀还了不起的女方似乎要更加离谱一些……
忽然间,他又好像是抓住了什么要领那般眼底浮现出心领神会的色彩。
下一刻那些莺莺燕燕们从街道另一处各显神通地追了上来,目光瞬间就锁定了钟离身旁那衣服一看就和正常人不一样的达达鸭,一溜烟拥了上来。
但是达达利亚已然抓住要领,他只把那犀利眼眸郑重万分地望向这些心底好似有着什么烟绯鹿幼崽在乱创的姑娘们一阵眼花缭乱。
随即在那些渐变惊恐的水灵秋波中,他的脸颊却缓缓变得古董了起来。
“咳咳,美丽的小姐们,以普遍理性而言……”
他那如尘世闲游般的目光,在这一刻把大街都照亮。
另一边大街上,温迪心急如焚地四处翻找着每个角落企图找到钟离的身影,他真的太久没来璃月都不清楚对方到底住哪了,何苦对方如今还隐藏了气息。
在与路人询问的时候他们又总盯着自己那肉嘟嘟的脸蛋,露出了莫名触景生情的目光长长叹气,直愣得他只觉得脑壳都像是被特瓦林铲了俩耳光。
“钟离你快出来!!大事不好啦!!你家崽子拐了深渊的公主还把人家摁地上了!!再不出来没有两壶酒我可就不说了!!”
他回想起那天他站在风神像上失手洒了一裤子的苹果酒,心底就隐隐作痛。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真的在那个位置望见了祸斗把荧摁倒在地强吻过后扒拉进了尘歌壶的全过程,他巴巴托斯哪敢上去劝啊?!
现在的他都不一定惹得起这俩啊……
一个是从元素量与气息上但凡是个魔神都能感觉到喘不过气来的超强者,结合钟离与他描述过那外貌特征一一对得上号的深渊公主。
另一个是自从来到蒙德就活像是天天都在搞事情还当着他的面把人家迪卢克往死里打的暴躁小伙,后台比他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