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袭素装面无表情着,在独自流浪。
……
翌日清晨,蒙德城的黎明一如既往地到来。
优菈微微皱了皱眉,继而缓缓睁开美眸环顾着周遭陌生的布置。
继而又轻轻抚住那还因宿醉而有些隐隐作痛的头,边望着被微风吹起的窗帘外被和煦阳光笼罩的蒙德城,边困惑不已地坐起身来。
“我这是在哪……这里是?”
她正想要翻身下床时,却又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领带与单肩披风这类兴许算是贴身衣物的服饰已经不知被谁褪下,仅褪剩了单薄皮衣。
那高挑身姿的妙曼线条都可以朦胧窥清,甚至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这让她的神色顷刻间消弭尽了朦胧睡意,变作了错愕。
就在她将要高度警戒的下一刻,那窗边蓦然传来了少年清冷的呢喃声。
“别想太多,那些紧身衣物会让你在醉熏的时候喘不过气来。”
“我解开你的领带时你就吐了一身,除了褪下它们以外我没有做任何事情。”
祸斗静静地坐在那方才的窗口上,威风吹起那还未绑上马尾的蓝紫色长发。
他那双钴蓝色的眼眸辨不出其中情感,就这么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优菈。
至少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对方面前装饰什么,他对于劳伦斯家族毫无好感,不做作的散漫模样却有着浑然天成的优雅,结合那精致容貌只像是富家公子哥。
“何况也没什么好看的,你不挡着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不拘泥于礼仪却又风度翩翩,不在乎他人的目光而也并不自傲。
这便是优菈对于他的第一印象,假设对方不说那最后一句话的话……
优菈深深吸了口气,环顾房间四周里那属于丽莎喜欢的那类女性风格的布置装点,又端凝了半晌祸斗过于水灵的漠然颦蹙继而开口询问。
“小妹妹,请问是你把我带到这儿……这是你家么?”
毕竟只要这里还是蒙德城,自己自然也不会过分细究所谓待遇问题。
她看着祸斗缓缓走到床边,向她递来了似乎是刚从集市里买回来的牙刷毛巾。继而又犹豫了半晌之后才接过了对方给予的这份简单的好意。
“这里是我姐姐的家,这些毛巾牙刷在你看来是太廉价了么?”
祸斗轻叹了口气,澄澈眸光仿佛因对方的犹豫而流露几分失望。
他也只是轻声询问,而心底对于对方的犹豫并没有太多介意,毕竟至少对方比起那些目光中无不掩饰着傲慢鄙夷的旧贵族态度要好上许多了。
“不,并不是这样,而是因为我已经许久没有接受过这种好意,因而欣喜。”
优菈那冷艳的俏脸上渐渐浮现出好看笑意,直视着他的眼眸回应。
“初次见面……我是西风骑士团游击小队的队长,「浪花骑士」——优菈·劳伦斯,向你致以问候,小妹妹的仇,姐姐我记下了!!”
那笑容分明十分自信,全然不见昨夜于酒馆中酒醉时那般显得生人勿进而又落寞万分,那眼底坚韧沉着似乎从未被击倒过。
她向着祸斗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握手表示谢意,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只手掌到底被他人带着鄙夷的目光拍开过几次,又被视而不见了几回。
“我就先不问为什么你要记我的仇了……毕竟这句话你梦呓了很多次。”
祸斗缓缓伸出手将那只大抵白皙偏冷的素手轻握,又并不逗留地缓缓松开。
“你还说你是罪人的后裔,是骑士团的内鬼,正在向他们复仇?”
他重复着大抵自己没有听错的梦话,微微笑眯起眼盘算该如何借对方的名号渗入劳伦斯家族,迪卢克并未向他规定时间因而他也不必过分紧张。
说实在的,他还真的十分好奇为何劳伦斯家族能出这么一个奇特的人。
闻言,优菈十分少有地微微红了一下脸,继而故作轻咳那般抬望起眼睛,仍是保持着那份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的优雅气质,轻抚着耳畔海浪般的短发。
“这样趁人之危嚼他人舌根,这个仇我狠狠地记下了,但是这一次就看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原谅你了。”
她交叉着臂膀,不时打量着祸斗的神色。
大抵也是很想摸一摸对方那头柔顺长发的吧,至少此刻她还未发现那散落下长发的祸斗实际上确实是个少年的真相,也只能怪对方长得过于有欺骗性。
察觉到这一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