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感到无所谓般耸了耸肩,思索了片刻过后这才缓缓开口询问。
“我说迪卢克,你这一手下去丽莎可是很生气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她实际上确实毫不在意祸斗的来路,也已经真的把他当做亲弟弟看待。”
“蒙德三大家族的死局到现在都没有自内部攻破,所以你就把目光放到了局外人身上?他可不傻……你是怎么回答他换做是你会怎么处理劳伦斯家族的?”
他那只未被眼罩遮住的眼眸中唯有肃然,与几分猜忌。
闻言迪卢克只是站在原地轻抚着下巴,半晌之后才终于回答。
“他已经推测出了我的做法,这倒是让我联想到了后边可能发生的结果。”
“只要劳伦斯不做出让蒙德陷入险境的事情,他的跋扈我可以视而不见。”
“至于他……我已经给出过最为浅显易懂的承诺了。”
他向着暗巷深处不紧不慢地走着,头也不回地随手抛出了一张留影照翻飞到了凯亚的指尖,最后流落的话语似乎始终没有改变什么态度。
“至少若他不存祸心……没有人可以伤他。”
听了这话,凯亚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
他翻弄着手中那迪卢克逼着祸斗换上女仆装坐在角落,两人彼此对峙的这张照片端凝了半晌,似乎也很清楚与优菈走得过近的安柏注定留不住这张线索。
“他可并不在意什么摩拉和地位,迪卢克……他出手的时候是很吓人的。”
“勾心斗角的盘算我果然还是喜欢不起来,但我觉得这孩子其实还挺可爱。”
凯亚带着几分笑意走出了这暗巷,心底还是只能感叹迪卢克的固执过于幼稚。
如果是他的话,在看到祸斗这种危险分子大概会做的事情就是把对方利用到最后与劳伦斯家族玉石俱焚的地步,毕竟对方如今可没有拾起璃月时的身份。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对于祸斗的话他还是十分感兴趣的。
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人不结交好而是落得彼此难看的下场,聪明人并不会做。
“比起团里的差事,还是忙里偷闲去让战友们忙得不可开交要有趣得多。”
他将那张照片放进了衣兜里,转身缓缓离去。
有些特殊的小伎俩他不会和别人说,但让别人丢东西他还是很擅长的。
……
劳伦斯家族领地,某座华贵的车驾前。
舒伯特怒不可遏地直直指着身前的优菈,感到无比屈辱地低吼着。
“优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连一点儿劳伦斯家族的荣辱感都不曾拥有吗,那粗鄙野蛮的骑士团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能让你当它们的走狗?!”
“身为劳伦斯家族的人,为劳伦斯家族的荣光出一份力本就是理所应当,你对得起你身上流淌的高贵血脉么,整天就知道和那些粗人们混在一起!!”
他所指的粗人自然就是与优菈走得十分接近的安柏。
“我很清楚,你一定就是劳伦斯家族中的内鬼!!如今还在这里执迷不悟故作糊涂!!接下来是不是就打算和劳伦斯撇清一切关系了?!”
无论是外界风评的笑料亦或是家族中所有人的冷眼,都令他如坐针毡。
此刻,因里外受气而心头震怒的舒伯特已然开始打起了其他盘算。
名义上他是优菈的叔父,这套感情牌似乎可以起到一定作用。
闻言优菈仍是冷傲着她那绝美的俏脸,眸光冰冷得几近够凝成坚冰。
她悄然无声攥紧了拳头,笔直着脊梁就这么与舒伯特静静对峙。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叔父……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说这些那么请恕我不予奉陪,风花之舞是一场公正的比赛,劳伦斯家族更轮不到我来出头出面。”
此刻她早已对劳伦斯家族心灰意冷,能够应邀前来已经是给足面子。
面对舒伯特这几乎无理又无礼冒犯指责,她根本也已经懒得与对方解释是非。
看到优菈转身离去,舒伯特登时就气得怒发冲冠。
连家族小辈都如此无礼叛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立足这个位置?
“你给我站住!!你……”
舒伯特那伸出去了一半的手掌忽然被谁紧紧钳制住,几近无法动弹。
定睛一看时,他却愕然望见的只是安柏愤然至极的俏脸。
“舒伯特先生!!请问你想对优菈做什么?!”
安柏微微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