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回答,然后你就会竭尽所有乃至豁出灵魂也要找到把她复活的办法。”
“你会一边念念不忘着你那所谓的血海深仇,一边像是疯子般卖弄你的荒唐戏直到你失修锈毁,再到一片荒芜中试图找到她的坟墓企图死在她面前。”
那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的话语,否认了对方口中那些残虐的只言片语。
让听着这些话语的国崩眼底的淡紫色都晕尽了一抹可怖血红。
他那攥着对方长发的手掌逐渐变紧,似乎已经在无声警告他别再继续。
继而祸斗似嗤笑般撑起身子,毫不管顾那被对方扯在手底的长发,反而就这么反过来扯着对方的领子直勾勾地把对方也狠狠拽到了地上。
两双疯狂至极的眼眸就这么静静对望,彼此似乎都恨不得对方就此消失。
“你倒是说回我一句,你在我面前说那么多前世就做不到的事情有什么用?”
“你说,我在听……然后呢?”
……
奔狼领中,血腥味已然无比浓郁。
“我是复仇的奴隶,我也已经不是会计较这些的孩子了……都会偿还的。”
祸斗缓缓睁开了淡紫色的眼眸,身上的衣衫从这一秒开始渐渐变成了那红紫相间诡异戏服的模样,缓缓遮盖在他头顶上的斗笠悲哀得甚至照不进月光。
纵然那可以让所有的雨都不会淋在他的心头,不会落在他的眼底。
大概是因为那被泪水炮烙得粉黛的眼影,与那颗已经多次抹泪而磨破渐变成了朱砂般绯红的般的泪痣,已经连被阳光照到的时候都会发疼了吧。
“永远,都不会有人爱你的……”
那不知是缅怀还是作茧自缚的声音,刻骨铭心。
脑海中又一次浮现的画面的最后,那缓缓化作灰烬散去的身影,不知为何脸庞上终于出现的是那划落的泪滴,如同泡影般破碎在地。
大概很久很久以前,那还没有名为国崩的少年也有一片黑暗的心灵空间,也有一个祸斗那仍在撕心裂肺的哭吼,夹杂着恨意与不解回荡。
第二百六十六章:我唯一的故事,是一首悲歌
奔狼领没落祭坛处,那响彻漫漫长夜的轰鸣声仍在回荡。
尘埃碎屑不时迸溅飞起,随悲鸣的寒风绵延在周遭久久不散,浓度及其可怖的岩、冰、风与雷元素几乎要糅杂卷做一团宣泄这撼动万顷平地的狂怒。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分明就像是獠牙与长刀之间对碰的痕迹。
却不为何后续挟连而至的惊雷把夜幕荡成白昼,可那平地卷起的浓浓黄沙却无比寒冷地像是在一点点把这灼目的雷光包裹,如同似要将它埋没。
剪影交错的那瞬间,几乎都厮杀成血人模样的人影把那长刀死死插入地面。
这一刻已然浑身血淋淋的祸斗嘶吼着,脸上的神色是如此狰狞疯狂,哪怕他那握紧降灾的手掌在不断颤抖也完全没有半分趋于理智的退意。
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是,他那腰间悬挂在神之眼旁的邪眼总是忽暗忽明。
同时少年那身上色泽妖异的红紫色戏服亦是时隐时现,既如走火入魔又似在挣扎抗衡着什么寄宿在自己身上的噩梦,两行血泪都已经从眼角流落。
“不要碍事!!给我滚开——!!”
这阴寒怨毒的声音已然完全辨不明是国崩还是祸斗所发出,毋庸置疑的是他那双原本都是钴蓝色的眼眸此刻已经泛起了半边紫意,状若疯魔。
另一头那狼王张开了血盆大口吼出了阵阵声浪,在径直破开眼前洋溢的尘埃那同一瞬间,一道狠辣刁钻的寒芒已经杂糅着灼目雷光向着它的头颅砍落。
「“傀儡谣”——黄泉路!!」
几乎是同一瞬间,分明是四足着地的狼王那背上居然毫无征兆地伸出了一对无形的虚幻狼爪交错着挡在身前,就这么随着狂怒嘶吼声一并砸在了那刀刃上。
这一刻碰撞的势头几乎使少年握刀的虎口都崩裂开来,可那势头却仍毫无减少。
激烈的火光迸溅着与一滴滴鲜血不住洒落,溅得这祭坛内都是刺目殷红。
「……二段!!」
祸斗咬着牙旋身一脚狠狠踏落在了刀背上,迸溅的雷光似有所应般缭绕在刀锋上又深深嵌进了挡在身前的一对虚幻狼爪里,分明是想要将其一分为二。
刹那的重压几乎使那狼王的四肢一沉,脚下祭坛的地面也被硬生生压塌出一圈密集如蛛网般的裂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