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清扫得干干净净。
实际上他清楚自己并不是讨厌蒙德城居民的热情。
兴许只是他还没习惯,他知道自己想要接受什么改变时都会很迟钝。
在稻妻接受伤害的时候花了几年都没认清那无法通过卖乖逆转,在璃月接受温暖的时候花了几年都没能认清那无法通过扮狠逃离。
钴蓝色的眼眸最终还是缓缓停落在腰间的邪眼上,渐变深邃。
“……我会偿还的。”
攥紧于掌心的命运,如同他眼底盈满的雷霆般灼目。
口唇轻启,不属于他的傲慢何其合适。
“咱们走着瞧。”
……
龙脊雪山,星荧洞窟底部。
鲍里斯拖拽着手底的大锤,搀扶着意识模糊的约翰还有鲍勃步履维艰地蹒跚走在这几乎见不到天光的阴冷雪地里企图寻找到其他人的踪影。
好在落下的时候他们三人靠得比较近所以才没有分开太远,但毋庸置疑的是此刻他们与愚人众大部队已经完全脱节,还受了难以痊愈的内伤。
他喘息着,最缓缓走到了一片厚厚的雪地中。
在吐露的白气里,他眸光有些恶狠发红地看着那躺在雪中生死不知的布利啾,手底的重锤被他攥紧,躁动的雷元素也已经缭绕在期间。
但最终他还是没能举起,眼前的遍体鳞伤的布利啾的胸膛还在不稳地微弱起伏,可唯独被它死死搂在怀里护得不见伤害的祸斗小布偶。
即便生命都在慢慢被严寒夺走,那颤抖的爪子都小心藏起来没有伤害到它。
“……小斗子,你养什么肥山鸡不好偏偏养这么个毛玩意?”
继而鲍里斯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把布利啾抗在了肩上,好在此刻的约翰与鲍勃还有着几分意识,没沦落到需要他真的背着走的地步。
“鲍里斯……其实我觉得它没准是鸟来着,咳咳咳……”
约翰脸色苍白地调笑着,嘴角却已经溢出了鲜血。
“管它是鸡还是鸟,要不是看在小斗子的面上我早炖了它了!!乖乖放弃抵抗我又不会让弟兄们为难它,这下倒好……这破地方。”
鲍里斯呼吸也有些紊乱,目光却仍是十分坚定。
“我这儿还有树莓……不知道这个鸡鸟能不能吃树莓……”
鲍勃从兜里掏出了一颗树莓,眼馋了半晌后又悄悄将它塞进了鲍里斯的兜里。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和约翰可能已经断了不少骨头。
大概是走不出这山沟了,多少还是要给鲍里斯留一点希望的。
“你咋对树莓执念那么深呢你,那酸不拉几玩意一口下去少说能让小斗子哭好久。”
鲍里斯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雪景与头顶上的山石峭壁。
只是暗暗咬紧了牙关,把肩膀上的两人攥的紧了些。
“你俩可别晕过去啊,这只鸟鸡可不轻……我背不动你们的。”
他真的背不动的,千万别了。
他还没来得及写信给其他弟兄们报一下自家小斗子还在的喜讯呢。
第二百八十一章:去夷平一处小山坡
蒙德城外,那宏伟的风花大比赛场此刻已经崩成废墟。
凯亚脸色发白地搀扶着阿贝多站在赛场外,一边喘息一边面色凝重地看着那渐渐变成虚幻粉末散去的座大比会场,又遥望向远方那苍茫皑皑的龙脊雪山。
好在于起初发觉雪山有所异动时他便已经下令将居民劝返,此刻负责善后的西风骑士团人员也已经及时撤离出会场,多数居民还在折返回蒙德城的路上。
因而也幸得大部分蒙德居民不至于因城内掀翻的物什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但那也仅仅只是大部分人侥幸如此,仍是有不少人因这场异动而身陷险境。
半晌后,阿贝多这才神志模糊地抬望起蓝绿色眼眸。
他苍白的脸上还流露着冷汗,喘息着已然脱力。
在注意到雪山那边似乎有所异动的时候,他和凯亚两人都完全没有想到过分明已经远隔于蒙德城千里的龙脊雪山竟然能制造出这样的风波。
所有人都想到过远方的雪崩,却没料想到那是整座高山的消亡。
即便是他在最后关头将这会场从地下拔升而起化作一道高墙,也同样被这可怖的异动轰鸣得节节崩碎,那冗杂的可怖元素力把风压都变得极端。
“……这也是愚人众的注意么?我记得阿贝多你说过砂糖在雪山里发现他们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