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祸斗微笑摇头轻轻扶着坐回原位。
“不用了歌德先生,我也只是好奇问一问而已。”
祸斗悄然攥紧了手底那鲍里斯赠予他的小令牌,沉默了半晌。
“以及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的,我喜欢靠自己解决问题。”
他微笑应答着,毕竟除了自己解决外他也似乎并无其他途径了。
依赖他人依偎着依赖不可见的危机,他的警惕心在日复日地随流浪滋长。
“失陪了歌德先生,我想起来骑士团那边还需要我的帮手,我相信蒙德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的酒店也一定能在第一时间恢复原貌。”
他笑眯起眼向老歌德鞠了一躬,随即礼貌告别又转身离去。
老歌德乐呵地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欣慰。
只是在看着祸斗那一头及腰的蓝紫色高马尾时,他总忽然想想起来许多年前有个至冬行商在醉酒时无意间提及过这么个孩子,大抵现在看来也是巧合吧。
毕竟那个至冬人嘴里的可怜孩子已经落难于海了。
“真是个会带来好心情的孩子啊,要是性格再活泼点就好了~”
他轻抚了一下花白短胡须,还是觉得对方理应活泼点才更讨喜。
荣光之风长街上,通向城门的方向。
“……会是你做的吗,荧?”
祸斗眸光深邃地望向了那似乎还在低声轰鸣的龙脊雪山方向。
他前世无论怎么说也是愚人众执行官中的第六席,即便执行官之间的往来合作是相对稀少,但他也绝对不会认为女士可以促成这一步。
至少她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那只会让她的计划与目标矫枉过正。
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白皙的下巴,神色藏在额前细碎的蓝紫色发丝里。
就这么边走边思考着,深渊教团为何要急匆匆到把一切惹成扬汤止沸的模样。
兴许深渊可以从乱中牟获更多,但这样的做法绝对只是竭泽而渔的买卖。
直接毁灭了蒙德城,对于此刻的深渊教团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继而他终于还是抿着唇环顾那周遭,钴蓝色的眼眸底倒映入了那被狂风席卷得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的花卉地,正如此刻蒙德城内的写照。
即便残破不堪也仍旧繁华留香,倘若再无外力干扰也迟早能恢复原样。
而比起回程像此刻同样焦头烂额的舒伯特探听愚人众的情报,他现在巧而又巧地可以直接从鲍里斯那边得知愚人众在此次事件中占据的位置。
可单论结果,祸斗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此刻分外糟糕。
祸斗轻叹着将那烫金纹印放回了空间背包,望眼了一下人满为患的冒险家协会。
眼下蒙德城内突发而来的事情多得数不过来,好在他先前曾软硬兼施地劝返了不少那些只想着坐享其成的蒙德居民,不至于惹得此刻秩序都杂乱无章。
但即便如此,他想要在这个时候去询问凯瑟琳些什么也是不现实的了。
他已经明白了不给他人添麻烦的方式便是不要接近,也许他真的会带来灾祸吧。
他张了张嫣红绛唇,把这个早已淡忘的念头抛诸脑后,就这么低垂眼睫面无表情地捻着自己那蓝紫色的长发,悄然用力扯了扯。
“别这么想,小傻子……这又不是我们的错。”
即便这个念头他祸斗从不认为那是假的,现实已经无数次向他证明过。
至少此刻他不该因此迷茫,如期而至的苦痛不会与他客气相迎。
除非有些时候,相迎而来的并非苦痛。
就在祸斗抬眸的那一刻,有位饿得似乎已经脸色发白的窈窕身影就这么径直扎到了他怀里,蓝紫颜色的术士大帽遮盖住了他所有惊愕的眸光。
磕碰的声响中,莫娜神志模糊地下意识抱紧了他的怀抱。
“…好……饿……”
那虚弱少女似乎已经神志模糊,缓缓抬起了头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她及腰淡紫色的双马尾末端缀着黄铜色吊坠隐隐发光,一身高叉紧身衣服被遮藏在了宽大的斗篷里,如星辉般淡青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
那眼神里分明带着几分看坏男人的厌恶,却又称不上过分讨厌。
像是很早就已经认识他,但和他的关系始终会是冤家。
随即莫娜很慢很慢地伸出了手,不敢置信般轻轻捏了捏祸斗的小肉脸。
“包子……好大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