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能不能活着出去我心里也没底,但是本大爷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回去给那巴娃子一个交代,打他屁股的事情……我还没向他道歉。”
布利啾看着沉默不语的约翰与鲍勃几人,大概也知道对方三人寄托在它身上的那几份似有若无的期许落了空,但该说的它同样还是要说。
至少即便是倒在这里,他也不愿意以低人一等的魔物身份死去。
“不过啦,既然你们要本大爷来给你们当军师……本大爷也会看在小祸斗的面子上尽量帮忙的,魔物可要比某些人类守信用得多。”
“先商量好,回头要不小心撞见了你们那个叫女士的长官的话,要从她手底把本大爷保下来,你们要是不能答应……就想办法让我尽量避开她。”
它看着已经将肉羹喝完的三人,还是把该有的警惕执起。
闻言,鲍勃与约翰两人不约而同望向了鲍里斯。
很显然,身为小队队长的鲍里斯所说的话才能算话。
但若是可以选择的话,他们也已经不愿伤害眼前救了他们一命的布利啾,何况乎对方分明也是祸斗重要的旧识。
“……我尽力,女士大人的话我不一定劝得住,但是其他的队里的其他人我还是能够制止的,前提是你不要有过激的行为。”
鲍里斯终于还是点头,将眼前的布利啾当成了同伴看待。
他是至冬国的军人,无法向对方真正保证什么。
但是至少他会拼尽全力去保证对方的安全,仅此而已。
闻言,布利啾也只得摆了摆小爪子。
毕竟它也知道自己看似混得开,其实说过去点也只是监下囚。
它只不过是愿意看在祸斗的情面上,在对方三人不曾有变卦行径之前尽量博取些许信任而已,无论是眼前的肉羹还是对方三人身上的毛茸茸外套。
都不过是达成自保的必须用物,它的脑袋瓜又并不是不聪明。
它只是知道,自己有不得不活着离开雪山的理由而已。
……
另一侧,塌陷冰窟的一处峡口。
罗莎琳看着身后整顿完毕的一众下属,美眸色彩无比阴寒。
即便她在最后紧急关头用缭绕的火飞蛾在他们身上落下标记,此刻也仍是有不少掉队的小队成员不见了踪影,此刻负伤者亦是不在少数。
她凝望向了队伍后方某个身形娇小的萤术士,似乎是在回想着队伍里是否真的曾有这么一位怯生寡言的能人藏匿其中。
也是好在队伍里有这个名为砂糖的萤术士掌握着些许炼金术知识,又巧之又巧地在塌陷的雪山里发掘出了不少炼金材料和相对完整的合成台。
这才造出了不少得以用以应急伤的药物,挽救了不少垂危的成员。
沉默半晌后,罗莎琳看着砂糖那因他人伤势而忧心忡忡的神色。
最终也决定不再去细究这些那些,毕竟如今的小队长鲍里斯至今下落不明,她碍于脾性冷傲也并未去逐个悉知队伍成员的名讳。
因为骤然的雪崩,基本上所有萤术士们随身携带的虫囊也多已经不知去向,因而对方身旁并无萤虫的模样也并非疑点。
毕竟愚人众内的众人多是以面具示人,非必要情况下即便是部队里的其他人也不会真正以真名相识,这在他们眼底并非多大的纰漏。
只要时机合适,那便人人都是适配所需岗位的士兵。
这便是至冬国的军纪铁律,为了胜利有时候可用之人并非必要是自己的人,只要对方可堪一用,对眼下的情景有所帮助那便足够。
队伍后方,砂糖心惊胆战地把脑袋瓜都藏在属于萤术士的兜帽下。
这一身萤术士服饰实际上也是临时做出来的炼金造物,原本偷偷跟随在愚人众队伍后方悄然探听情报的她,在此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努力了。
好在她的头发一样是雷萤术士团里相对常见的浅绿,娇小的少女身形也恰好在队伍里算不上太过惹眼,因而稀里糊涂也就萌混过关了。
但是在看到有人受伤垂危的时候,她却还是傻乎乎地站了出来。
即便她也不清楚,这样子会不会让自己的假身份就此败露。
此刻砂糖那双藏在圆框眼镜下已然害怕得冒泪花的浅金色眼瞳不时躲闪,身为阿贝多名下炼金学徒的她实际上有着十分严重的社交恐惧症。
因而此刻她怯生得口齿不清,乃至手套下的小手都在紧张得哆嗦的模样即便被以寒冷为理由掩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