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气呼呼地摔下了手底的法杖,羽毛都炸开膨胀了起来。
这就好比北风狼哈欠打得正欢,忽然被山坡上滚下来的圆滚滚椰羊卡到了喉咙一样左右乱窜,噎得心头难受得紧。
“啾啾军师……这林猪咋毛比山下的要浓厚那么多呢?快用你无敌好用的脑袋瓜出出主意啊,不然咱真就只能带皮毛吃了。”
另一边,状态好了许多的鲍勃巴望着那被鲍里斯和约翰捣鼓来捣鼓去都没想出个好料理方式的大林猪,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这林猪还是布利啾用所谓的直觉从地里刨出来的,整只都被完好地冻在了冰块里,鲍里斯用锤子小心捣鼓了半天才把它完整敲出来。
其实他们三人并不是不会料理,而是真的在这阵子吃惯了布利啾那顶好的厨艺,按约翰的说法就是小斗子家里的肥鸡都能顶半个炊事班。
“咋脑瓜那么不好使呢,连只林猪都搞不定?”
闻言,布利啾没好气地飘了过来。
它打量着这只毛发格外浓郁的林猪,很快就辨别出来这些个玩意和山下林里乱跑的那些林猪根本不一样,至少岁数肯定不一样。
“捡到宝了,这玩意是山下那些林猪的祖宗辈玩意~味道的话本大爷还真的很好奇,就看这些肉质怎样都比山下的好~有口福咯。”
谈论起逮林猪吃它布利啾可是真的行家,当年若不是时机不允许它没准都已经教会了祸斗至少十来二十中料理林猪的方法,样样不重复。
即便它的日子过得相对比较苦,但是享受生活的精致乐观态度它绝对有信心不输给任何人,简单来说就是一身好习惯。
闻言,鲍里斯三人的眼睛登时发亮了。
在至冬国冰钓的时候总有些幸运儿就总能钓上来些个平日里见不着的古董鱼冰雕,谈论起价格乃至肉质那可真是一顶一的好。
眼下古董林猪就摆在眼前,就这身肉来看味道能差到哪去?
“那整挺好,对了啾啾,你这一路上都扒拉了不止一块路边石板了。研究出啥玩意没,哥几个真看不懂那上边的古董字,你给讲讲呗。”
鲍里斯亲昵地一把勾住了飘在一旁的布利啾,一身腱子肉好悬没把在这些天反倒肥胖不少的布利啾扒拉出内伤来,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要知道,它的伤势说实际点也还没能完全康复好呢。
“你轻点,再钩下去你帅大爷我真的就要给你勒没了。”
布利啾乱蹬小短腿,终于还是逃出了至冬壮汉的热情拥抱。
“倒也没啥,这座破山旮旯原本好像是能住人的,有一伙脑子有坑的人平地不住偏偏跑到山上来造了个城,叫什么沙什么芬德尼尔。”
“然后忽然有天天上就掉下来一根什么破柱子,里边藏着的超大量冰元素把这破山旮旯给砸成了雪山,那伙脑子有坑人就这么凉透了。”
“总之没事别忘高处跑,咱只要明白这道理就行了。”
它简明扼要地将这一路上的见闻解释,但眼前三人看似在认真听,其实早就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去料理眼前这膘肥体壮的古董大林猪了。
蓦然间,这洞窟周遭一阵剧烈晃动。
一阵可怖的轰鸣声四处传响,把布利啾吓得一溜烟刷地躲到了三人身旁,颤巍巍地看着这四周好像都在苏醒过来的沟谷。
各自的心底,都充斥着难以言表的恐惧。
……
“银白古树,这是这棵树原本的称谓。”
莫娜笃定地透过壶口占卜推断出眼前这颗延伸向天穹的古树的名字,但是很显然此刻的它已经与银白二字完全没有了太多联系。
“因为吸收到‘杜林’的毒血,曾经的银白古树才终于苏醒过来……延续着古老的诺言重新延伸出赤红的新芽,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杜林’我是听老太婆提起过,假设那禁忌的炼金魔龙是身陨在了龙脊雪山,那么一切也都可以解释清楚……联系你在路上和我说的奥赛尔。”
她摩挲着下巴,似乎分明也是一头雾水。
“别看我这样,命运的占盘有时候推导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的,对于银白古树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清楚,所谓古老的诺言更是一概不知。”
“但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是,杜林的生命力变得越强烈……这棵树就会像是随之有所感应一般变得更加茁壮,我也分不清它是好是坏。”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去干涉它的生长……我的占卜盘告诉我若是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