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过去之前……是带着我走了一段路么?”
她看着此刻脸色苍白的祸斗,指了指对方身旁的那排向远处走远的脚印,兴许是他们昏迷的时间不长,落雪没能完全覆盖去这些痕迹。
但无论她怎么看,那些脚印分明都是背对着他们离开的才对。
闻言,祸斗微微一愣。
他低头看着身旁的脚印,眉头深深皱起。
继而他下意识地探向了腰间挂放着邪眼与神之眼的位置,却分明只摸到了神之眼的存在,那颗几乎是象征着前世过往的邪眼却已经不知去向。
换言之,自己化用为魔王武装的戏服也一样不知所踪。
“这到底是……”
祸斗迟疑了半晌,还是轻轻地一脚踩在一旁。
轻轻抬起时,他错愕地睁大眼眸看着那分明与蜿蜒足印别无二致的新印。
随即便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降灾,把莫娜护在了身后。
只是在同样注意到降灾的锋刃在向着天上某处亲昵哀鸣时,他的心底唯有一片冰冷。
兴许,这片雪山中有什么事物同样伴随着杜林的复苏而醒了过来。
那可以是过去,也可以是未来。
……
“这很好玩不是么……祸斗?”
雪山顶峰高处,跃动的那颗心脏已经浓缩到了常规大小。
身穿红紫色诡异戏服的少年嘴角笑容戏谑,将那颗心脏轻轻抚摸。
一双淡紫色的眼眸低垂着睥睨着那片雪白的深谷。
蓝紫色的短发,再遮盖不住瞳孔中的怨毒色彩。
“毕竟我也没有想到,命运可以以这种方式修正已然偏移的道路……虽然我不起很多东西,但是能看到你醒过来,我很高兴。”
他轻抚着左手手腕上的红绳,精致的脸上有着些许碎裂的纹路。
“现在我是国崩,你是获斗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无法传达的思念
雪山深处,某座遍布裂纹的石碑前。
布利啾伸出爪子轻轻抚摸着那上面愈发悲哀的记载,面具下的神色也有些低沉。
「为了国家,我们不能放弃这种天上带来的力量,但我们失败了……」
它最终还是撒开爪子,转头看着身旁背篓里满满当当的篝火木材,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此刻这分明已经无法供人生存的雪山地下会存在那么多与取暖相关的事物。
“真是一群傻瓜,这个国家冷得待不下去了却还死撑着……那么多的火把和取暖装置有什么用?这样的坚持怎么看都没有结果的嘛……”
它碎碎念着,心底却已然很同情这座失落古国芬德尼尔的遭遇。
同样历经坎瑞亚的灭亡又遭受诅咒被封印了数百年的它们,其实在当初坎瑞亚最为危难的关头里也一样没有思考过抛下家园独善其身。
只是很显然这份坚持一样没能换来好的下场,这无边白雪就是终场的谢幕。
“啾啾军师,你又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了?”
不远处,提着锤子的鲍里斯憨头憨脑地凑了过来。
“这玩意写的啥,和你上回和我们讲的山顶脑冻人有啥联系不?”
他眯起了黝黑的眼睛巴望了这石碑老半天,只是很显然没能看出个所以来。
这些天下来鲍里斯三人其实也都清楚了,眼前这只干啥啥都会的大肥鸟兴趣爱好还真不少,除了锄地打猎缝衣服做饭以外,居然还特别擅长考古研究。
因而对于布利啾,他们这些个目不识丁的至冬大老粗们说不敬佩那是假的,要知道没准这放在魔物界里还真是一等一的大学究来着。
“我哪知道,这帮人也不知道犯啥病……就不能直接找块大点的石头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写清楚么,非要东一句西一句整些麻烦事。”
闻言布利啾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天下来它也是完全习惯了带着这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货东跑西窜了,只是很显然闹了半天都没探出条实路来。
只是这样勉强维持温饱,又在闲暇之余可以考古研究些知识的生活也不是不能接受,在适应环境这方面的能力它大概是真的已经走到头了。
“咱边走边说吧,这些天下来我也大概理清这破地方发生过啥事了,大概是在三千年前蒙德这块地儿全都是冰原,除了一个叫什么高塔孤儿的领地外都没法住人。”
“然后那些混在冰原上的人也不想给那高塔劳什子当下手,就抱团凑在一块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