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又一次变得清晰。
昔日的战友拍着自己的肩膀,牵强地瞒着身上愈发恶化的伤势。
“……贝特里,是你吗?”
鲁斯坦几乎要说不出话来,瞳孔颤抖着紧紧看着因为自己呼喊而停在自己面前的这红色仙灵。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摸,手掌却毫不意外穿透了过去。
即便没能再牵住那往日战友的手掌,他也感受到了那份炽热如祝福般的温暖。
鲁斯坦也很清楚仙灵自热不会有灵智,很清楚它们仅存的只是未竟的执念,以及模糊的念想。
但是他绝对不会认错,对方就是自己昔日的队员之一。
继而在下一刻,那红色仙灵就飞飞停停地向着远方飘浮。
在飘出一定距离后,又好似在等待着鲁斯坦一般停下了身影。
鲁斯坦亦是毫不犹豫地蹒跚跟上,就这么踉跄地跟着眼前的仙灵走过沿途风雪。
那最终出现在他眼前的岩洞轮廓模糊不清,眼前的仙灵似乎也越飘越慢。
仙灵是无法离开自己生前逝去的地方太过遥远的,这里似乎已经是极限。
但是它仍是在试图挣脱这层束缚,想要伴着鲁斯坦飞向那洞窟一般若隐若现。
“……到这里就可以了,贝特里。”
鲁斯坦看着这一幕,轻轻喘息着艰难挤出了一抹并不好看的笑容。
他走到了那仙灵身旁,看着后者仙灵因他的话语而缓缓回头,仿佛在与他争执一般上下飘伏不定。
“你一定出来找了我很久吧,抱歉……我没能找到下山的路,没回到蒙德城。”
他的话语,让眼前的仙灵呆滞在了半空。
因为似乎在以往有过的争执里,鲁斯坦从未如此迁就他。
“但是我遇到了两个年轻人,他们告诉我现在的蒙德城已经安定,到处都有鲜花绿草,甜甜花四季都能看见。”
“真的很好……即便我也没见过,但温妮莎她真的做到了。”
那听着这些话语仙灵静止了片刻后,就这么轻轻飘到了鲁斯坦面前。
探出向小手般的一缕十分不舍地停了停,像是释然又似感谢般显得郑重其事地轻轻拍了拍鲁斯坦的肩膀。
红色的光芒终于黯淡,它在漫天风雪里慢慢燃尽。
最后的余温里,鲁斯坦笑着看见了贝特里那似乎还是显得有些不服气的模样。
但是笑着笑着他终于还是嗫嚅起唇,看着燃到最后的对方终于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真的很沉重,再次看着自己昔日的战友永远消失在自己面前。
但是鲁斯坦还是强忍着没有落下哪怕一滴泪水,如以往那般背负起了这份沉重。
但是在下一刻,那洞窟方向悠悠燃起的其他三个火焰颜色的仙灵亦是前后向着这个方向飘来时。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哽咽若孩提般攥着长剑泣不成声。
缭绕着他散发温暖的那三个红色仙灵,在茫茫风雪中如此夺目。
画面又一次浮现,唯独这一次尤其清晰。
……
“副团长,你说地脉这东西他真的能记录下过往历史的画面么?”
吟游诗人哈佛根看着手里那已经断了所有琴弦的竖琴,向着鲁斯坦如此询问。
后者闻言点了点头,沉默地看着那对方那因冻伤而再弹不了竖琴的手掌。
“我在想如果可以,要是能够把音乐也记录下去该多好……听说璃月那边的神明能够把音乐和影像都刻在石头里,让那些回忆的过往都放在坚不可摧的岩石里让它替自己铭记。”
那竖琴被他轻轻放下,他没有吵到那一旁依偎着篝火睡去的伊斯曼和鲁瑟。
“但其实我真正像说的事情是,鲁斯坦。”
“和你来到这片雪山见过这些风景,我并不感到后悔……即便我还不算是你的队员。”
“如果有天,我们的故事也能被刻在石头里……我希望你坚定的身影能永远不会淡去。”
这一刻,哈佛根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变得有些模糊。
“虽然我们都不说,但其实不止伊斯曼和鲁瑟他们愿意无条件听从你的命令,我和贝特里也一样愿意听。”
“若是有天你让我们都留在洞窟里等你回来,那我们会在这里等到最后。”
“你和我们不一样,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能够把你打倒……因为你,我们才能撑到现在。”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