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说了赶快戴上。”

“哦。”

喊杀的轰鸣声，正在越来越近。

直到两拨人开始越发接近起来，蒋明才意识到，这岂止是几万人的规模，是数百万人可能都不止。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的人群完全覆盖了平原的两侧，如同两波猛烈的海啸向着中间撞击，不论是什么东西想必都会在这样的威势中彻底毁掉。

【战争是艺术的】

远远的，蒋明又听到了那无法判断距离远近的，飘忽不定的声音。

【古往今来，征服与掠夺便是人的本能，而本能之中便能发觉出美妙的艺术】

【由我绘制的“荣誉的战场”是最真实，最美丽的艺术，为这样的艺术感激涕零的献身吧！呜，呜呜呜——】

说到最后，甚至能听出几分啜泣的意味。

那个叫做绘画师的男人，好像被自己的话给感动哭了来着。

不会是哪家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吧？

蒋明忍不住在心底想到。

“还真是抱歉了，我可不打算为这破玩意儿献身，那么开始吧，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艺术！”

随着戴上了防毒面具的蒋明的声音，灵力，在下一刻注入了手中的鞋垫。

【高阶法宝·致死量恶臭诅咒鞋垫】

漆黑的风暴，从蒋明手指高高举起的鞋垫当中释放了出来。

那是无可名状的，近乎要撕裂感官的恐怖之物；是无法阻挡的，更无法被攻击的无形之物；是深入骨髓的，要彻底撕裂意识的噩梦之物。在这一刻，这漆黑的力量自蒋明的手中释放，瞬间向着周围猛烈的席卷而起。

“呃啊！”

惨叫声，并不是最前方的这些士兵的惨叫声，而是距离蒋明约百米距离的士兵，才能发出的惨叫声。

因为真正靠近到一百米距离内的士兵，已经全部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的直接死掉了。

没错，是死掉了。

拥有远超过去的低阶法宝鞋垫威力的，蒋明在最近耗费巨资炼制出来的第二个高阶法宝，其杀伤性气味在完全释放的情况下会直接破坏掉吸入气体的人的感官，甚至能一口气摧残其脑功能，将其彻底杀死。

哀嚎的声音不断响起，蒋明手中的鞋垫释放的气味已经远远飘出了难以想象的距离，而这东西即使稀释数千倍，也依旧是能轻易致昏甚至留下终身残疾的恶劣事物。一般情况下，蒋明只会启动这玩意儿0.05%左右的功率，来确保自己不会造成过于严重的杀伤，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倒是不需要留手，于是蒋明直接开了100%全功率。

“好可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乔瑟夫看呆了。

“用来对付但……切，意识融合带来的影响吗（小声），只是一件武器而已，一般情况下我也不会动用这种东西。”

蒋明摇着头解释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恼怒的声音，在这一刻骤然响起。

【这算是什么，用这种玩笑一般的东西，来侮辱如此真实的艺术吗？】

那个绘画师似乎变得异常暴怒起来。

“这是个锤子的真实艺术，你家真实冷兵器战场的骑兵在步兵后面冲锋？还一个全力冲刺一个走正步，那个慢动作冲刺搞得跟育碧游戏似的，而且还把十字军和绿教的玩意儿混在一起，这完全就是无知好不好，还是说你本来就算胡乱添加的各种元素？我说啊，你怕不是网上随便搜了点东西就乱添加进来了吧？”

蒋明终于忍不住吐槽起来。

【……】

绘画师的声音，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空旷的，躺满了士兵的原野上，在这一刻变得安静下来。

然后，是整片大地都随之颤抖的剧烈震动。

【侮辱我的艺术，如此的侮辱我的艺术，真实？我画出来的就是真实！】

【原本以为只是不懂欣赏的鼠辈，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沾满腥臭的垃圾，哦，为何总是会有如此多的垃圾，无所作为的占据顶点，肆意侮辱真正的有价值的艺术？】

【既然你如此狂妄的妄加侮辱我的艺术，我就让你见证更真实更美丽的事物，让你在我的艺术中丑陋死去！】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再次的发生了变化。

艺术么？刚才的那一切，该不会是他画出来的某个场景吧？

蒋明在心底思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