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三:文笔好一点。”
“命运之书?”
岳斯一翻手,卡片便具现化为几张叠到一起的纸。
纸张四边中有三条都是平平整整的,仿佛是刚从工厂的裁纸刀下剪裁过一般,但另外一边却是参差不齐的,给人的感觉是这几张纸是被人从某件装订好的东西撕扯下来的一样。
这也是(残页)的由来。
作为一种超规格的存在,它拥有不定型的状态,在不同形态的生命体前呈现的样子也是不一样的,之所以呈现出纸张书页的状态,是因为岳斯认知中的书就是这样的。
在接触到这几张纸的是,某种认知写入了他的大脑当中——命运之书从来没有空白,他需要将这几页书写满, 用故事填满这本书。
“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我辈子就是一个写网络的扑街,专业对口啊!”
岳斯拿出一支铅笔,在命运之书开始书写起来……
……
史蒂夫·特雷弗第一次听到“天堂岛”这个名字的时候, 那是在一个酒馆当中。
特雷弗是一个飞行员,三天之后就要参与一场针对敌军军工厂的轰炸任务。
因为这次任务需要深入敌后,并且在敌军的防空火力及战斗机的拦截下,成功返航的几率非常之小,所以他们这群飞行员都被特批放了一天的假期,在这段时间里可以任意地活动。
和战友们一样,特雷弗选择到酒吧去喝两杯。
战争带给人们的伤痛是无法避免的,参加战斗的人们在出征之前都需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不过特雷弗非常有克制力,真的只是喝两杯,不会让自己喝醉。
酒吧里闹哄哄的,这让特雷弗有些不适应,但在一个略微偏僻的角落里,却安静得异常,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周围围坐了一群人,在那里聆听着,偶尔还会发言提出质疑。
特雷弗要了一杯啤酒坐到了那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 也想听一下那个主讲者到底在说些什么事情。
主讲者看到年轻帅气的特雷弗之后热情地对他打招呼:“年轻人, 想听一下我的故事吗?不需要很多, 一杯啤酒就可以了。”说罢,主讲者还下意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飞行员的视力和观察能力非常强,特雷弗发现对方的目光只在自己身停留了一秒,然后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啤酒,仿佛那杯子里装的不是再普通不过的酒水而是夺人心魄的魔药。
这点钱特雷弗还是舍得的,一杯啤酒很快地就送到了那个主讲者的手里,对方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然后才对特雷弗说道:“年轻人,你知道天堂岛吗?”
主讲者的这句话引起了原本围绕他聚集起来的听众的不满,一个人嚷嚷到:“嘿,扎多克老头子,我们正听到了黄金宝藏的部门,你怎么又从头讲起了,又想骗酒喝了!”
“闭嘴吧!你们这群吝啬鬼,我讲了半个晚,你们只给我了半杯啤酒!”扎多克对原先的听众很是不满:“老头子将噩梦从记忆深处翻找出来,只是想换一杯滋润喉咙的啤酒……”
特雷弗不管他们的矛盾,慢慢地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然后打量了一下那个主讲者扎多可——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很瘦,但是很高,坐在同样高度的椅子,他要比周围的一圈人高出一头。
这个自称叫做扎多克是一个残疾人,左臂手肘之下全都没有了,右手只剩下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这三根手指头,但是这三根手指抓着酒杯的时候稳稳当当的,可见扎多克很早就是这幅样子了,常年的生活让他习惯了使用那仅剩的三根手指。
此外,扎多克的脸有着一道又一道痕迹,看起来像是刀伤,左耳朵的下半截已经消失了,有一刀横着切过了扎多可的鼻梁,将他的鼻梁骨斩断;他的左鼻腔还缺失了一块,沿着刀痕向看去,就会发现那一刀不仅划开了扎多可的鼻子,还差点夺走了他的左眼,但唯一完整的双眼却非常浑浊。
——那些伤痕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了,结痂形成的疤痕已经消失,但是那一道道的痕迹流了下来,让扎多可的脸遍布沟壑,看起来恐怖极了。
和周围的人互相咒骂了一阵子后,扎多克开始了自己的讲述:“年轻人,你听说过天堂岛吗?”
没等特雷弗张嘴说话,周围听众中的一个就开始了嘟囔:“那是一个岛屿,又被称作舍密斯盖拉,是宙斯建造的岛屿,面遍布黄金和由神明打造的武器。最关键的是,只有女人允许被生活在那个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