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尿，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还是有点紧张啊……”

想到这里，熊猫哂笑一声，他原本以为自己对这种事能坦然应对的，没想到事到临头还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其实这种事倒也正常，毕竟变成熊猫之前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变成熊猫之后也只是个混吃等死的性子，虽然曾经在云岭山中拼死搏杀过，但那说穿了只是无奈自保，出来之后不还是选择去到动物园里躺平摆烂。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呢？

如果说是药物的作用，那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毕竟这些人的手法实在是太过粗糙——无非是趁着他体力消耗过大的时候让他陷入半昏迷，然后几个人在一旁释放杀意来刺激他的精神，从而让他只能顺着对方给出的唯一一条生路走。这种花活初见还行，但一分钟不到他便已经回过味来了，剩下的路程都是他自己跟着这些人跑的。

没办法，给他下药的那几个人实在是太菜了，至少作为对手是不够格的。

但他的性子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仔细想想，这一切还多亏了动物园那些动物们，还有那些格斗选手们，不管是练摔跤的还是练空手道的，还有那个壮得像健美冠军的管理员……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在跟着他学拳，但熊猫自己心里清楚，或许是自己在学他们更多一些，那段日子虽然混乱且没什么章法，但那段不靠谱的日子也确确实实地将他内心的空虚填补了些。

不然他或许就真的要变成手游废人，在笼子里过一辈子了。

像这样打生打死就是好了吗？熊猫其实也不知道，不过这种生活肯定是比在动物园里自闭要好的。和每天只知道混吃等死的时候相比，现在的他至少有了点想要做什么的欲望——哪怕是跟人生死比武这种事情听起来就离谱，但也至少是个能拿来做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说，他其实对于这些跟他交手的武者们是有些羡慕的，至少这些人对于武有着一份盲目的热爱，甚至不惜为此舍出性命。

他其实一直都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他确实会武，但也仅仅只是懂得而已，本质上其实谈不上什么热爱，武对他来说更偏向于护身的工具，和闲暇时的消遣，就好像这次的生死决斗，他的初衷也仅仅只是要找个对手而已，决斗的场地，决斗的内容，一切都是交给对方订的，这与其说是他的决斗，倒不如说是朱怀忠的决斗，那个老头打赢他之后或许能更进一步，但如果他赢了的话……

他什么也得不到，甚至还会因此失去一个难得的对手。

这次算是运气好，这些人哪怕下药也要给他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来，可这种撞大运的事有一次就已经够多了。

“总不能每次都指着人下药吧……”

蹲坐在供桌上的熊猫摩挲着下巴，他已经开始为未来的生活做考虑了。

但这微不可查的喃喃自语，却传入了九尾狐的耳中。

“下药？”

正悲愤地啃着烧肉的九尾狐耳朵瞬间支棱起来了。

刚才它还在寻思，计划到底是怎么败露的，明明它爬出去找人的时候都已经隔了上百米了，这个距离耳朵再好也不可能听得清它说什么，它苦思冥想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它甚至还一度以为熊猫真的只是单纯的决斗之前不吃饭。

但在听到下药之后，一切都很明白了。

过程是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确实早就已经露馅了。

那还吃个什么劲！

“你不要太过分！”

九尾狐愤怒地扬起了头，抬爪直接踹翻了剩下的半盆烧肉。

“看穿了你就直说！戏弄我有意思吗！都快被打死了还有这个闲心，你活该明天死！”

“？”

莫名其妙被喷了的熊猫还有点懵，他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你怎么急了？”

“你……”

九尾狐明明已经准备好了应对和熊猫的骂战，可这一句“急了”却把它气得双眼发昏——开什么玩笑，怎么它就急了？它急什么了？

“你，你这畜生……”

“闭嘴！”

没等九尾狐开口骂出来，一张熊掌已经抓住了它的嘴。

是了，这才是正常的展开，熊猫就算气不过，把它打死也就算了，它这种实验室调制出来的野种无牵无挂，本身就不怕死，但是刚才那种羞辱却是绝对不行。

但出乎九尾狐意料的是，熊猫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