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了。
明明没有任何语言交谈,玩家们却在这一刻达成了灵魂交流。他们一拥而上,从仓库里翻出乱七八糟的麻绳、布袋之类的东西,把尸块们全装到了一起。
紧接着,又体贴的给头颅留了快出气和看风景的小洞。
再然后,玩家们嘻嘻哈哈的拎着尸块跑到了走廊上,把尸块挂在了老人家旁边。
“多好啊。”
玩家们抬头感叹:“这兄弟相见的感人场面。”
老人家瞪着头颅:“你还不死?!”
头颅:“我他妈早死透了!你怎么还不死?!”
石块和老人家一起扑腾起来。
「完了,变成喜剧了」
「又……又被传染了?这群玩家行不行啊!以前也有大佬有各种通关思路,那时候他们怎么不学呢?」
「前面的笑死,通关思路要脑子,插科打诨要什么脑子?他们这属于是放心了,毕竟祝闻保他们通关了,所以直接躺好了」
「救命兄弟萌!还记得上一关的毕也吗?他刚才进游戏了!我去瞟了一眼,他他妈上来占着自己聋先戳瞎了一个npc,这都是啥啊?!」
「游戏变质了(」
眼看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玩家们去睡了。
……
翌日一早
“破晓”俩傻子这一夜过的很痛苦。
祝闻这队的人跟他妈吃了药似的,玩手机的玩手机、小声逼逼的小声逼逼。
但凡他俩挪个屁股,就齐刷刷4道眼神看过来,像是要找个借口就把他们给做了。
直到天亮了,玩家们也陆续醒了,“破晓”俩傻子都没眯过眼。
“诶。”
有玩家从卫生间里探出头,道:“我昨天睡着前突然想起一件事。”
“放。”
“你他妈……算了,说正事。”那名玩家走出来,一脸疑惑道:“这楼上楼下的剧情是搞清楚了,问题是顶楼是干嘛的?”
他回忆了一下:“我记得电脑说顶楼是我们‘实习期考核’过后,转正的地方?可这‘工作’不都是幌子吗?”
“这个我好像知道!”
顾岁宁叭叭凑上去,跟着分析:“我觉得我们可以这么理解。”
玩家们:“嗯?”
顾岁宁:“我们这组不才是继承人们真正指定的‘保姆’嘛?我觉得所谓的考核,可能是他们对我们的审视。”
“所以楼上应该藏着什么。”
“祝闻哥不是说他们在争遗产吗?”
顾岁宁回头看了祝闻一眼,见祝闻示意自己往下说,心里有底气多了。
他继续道:“既然他们的矛盾在‘遗产分配’而不是‘寻找遗产’,他们很有可能是把遗产放在某个地方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在顶楼。”
“而他们对我们的‘实习考核’,说白了就是他们需要确定我们是否可信,以及我们作为外来者,能否给出让他们都满意的遗产分配方案。”
“如果可以,那‘考核’就过了。”
顾岁宁说着说着,思路清晰起来:“我知道了!”
“所以按考核分算,祝闻哥那组事实上怎么照顾他们都没有用,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是安插在剧情中,要帮助‘保姆’除掉继承人的角色。”
“而我们这组如果按部就班,不自作聪明去5楼的话,继承人们应该会根据他们对我们的评价以及信任度,渐渐给出关于遗产的信息。”
剧情就是要摊开来捋才有用。
一说出来,玩家们都明白了。这一关讨人厌的点不在于睡前故事会成真的死亡触发条件,也不在于两组之间相隔的“真实”与“虚幻”。
而在于玩家们怎么想。
于祝闻那组而言,但凡换几个稳健点的玩家来,先在各自的“岗位”按部就班“工作”几天,那都是自我消耗游戏时间。
而于顾岁宁这组而言,就怕玩家们当中有心思活络的选手,自作聪明往5楼钻,接收太多剧情混淆真正的通关条件。
这他妈……
意思是这局太活络了也不行,也老实了也不行是吧?
玩家们设想了一下,木住了。
所以说要不是玩家堆里蹦出个祝闻,整了一套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口气把两组的剧情都吃下去了。
他们这关就等着两组人一起抓瞎,看谁顿悟的快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