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楚诗瑶缩回了树后,身子绷得笔直,明明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但她还是用双手死死捂住了并不算丰满的胸口。
两次和李夜行一起行动,两次李夜行都脱了上衣,对于李夜行那生满了扎实肌肉,如猎豹一般健美的身材,及笄年华的古代少女便是再怎么讲究非礼勿视,却还是会忍不住把视线投注在其上。
看了第一眼,就会觉得再看一眼也没关系,于是就会看第二眼,继而第三眼,第四眼,直到死死盯着移不开视线,没办法,李夜行的肉体充满了诱惑,就连某两位曾在欧洲历史的阴暗面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魔女都恨不得夜夜笙歌,天天和李夜行不着片缕坦诚相见时时刻刻躺在被窝里相互摩擦,更何况一个没吃过没见过的小姑娘?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诗瑶你怎能如此盯着公子?可莫要让公子觉得你是个轻浮的女子!
可是...公子的身子,真是好看,说威武,却又显得几分消瘦,说雄壮,又不似诸将那般虎背熊腰,总使人想起那奔马。
不,与其说是踏青而过的奔马,倒不如说是...大漠孤行的独狼!
啊,真是好看,公子的身子,真是好看,想来此刻公子正在换上那贼人的衣物,定是背对着我,如此,便是多看两眼,公子也未必会察觉,何况,之前偶尔看过一次两次三四次,五次六次七八次,公子也未说些什么,想必定是不在意的!
那...再看看?
想到这,楚诗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几分做坏事时的心虚与激动,几秒过后,也没听到身后传来什么声响,她便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
然后,她便看到了早已换好衣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树旁,正直勾勾盯着她的李夜行。
“噫!不...不是公子想的那般,奴家...奴家未曾想偷窥公子,奴家只是馋公子身子,啊!”没想到一回头便会贴上李夜行那张死人脸,楚诗瑶被吓了一大跳,向后踉跄了两步,下意识的把差点喊出了声的嘴巴遮住,慌乱之下,她就连解释的语速也跟着变快了不少,一时间竟一不小心说了心里话。
这下子,林子里彻底没了声响,楚诗瑶低下头,躲避着李夜行的视线,双手紧紧捏着黑色皮夹克的衣角,就仿佛是要哭出来,然而下一秒,带着温度的手掌轻轻压在了她的头顶,抚摸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楚诗瑶在纠结些什么,但对于自己看好的女孩子,李夜行决定多给一点耐心。
感受着来自李夜行的抚摸,楚诗瑶怔怔的抬起了头,重新将视线聚焦在了李夜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不得不说,被心中十分中意的公子冷着脸温柔抚摸,这对楚诗瑶的少女心产生了巨大的杀伤力,堪称灵魂暴击。
“公子,奴家...奴家的确是馋公子的身子...公子的身子...当真是好看的紧...”半晌后,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又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已经自曝的楚诗瑶反而不准备遮遮掩掩了,怯生生的眨着青绿色的眸子,她樱唇嗫嚅着小声道:“如此这般,公子...会不会把奴家当成...当成那等轻浮浪荡的女子?”
依旧面无表情,如机械一般重复着抚摸动作,李夜行根本听不懂楚诗瑶在说些什么,而另一边,见李夜行完全没有反应,楚诗瑶这才忽然想起,两人好像是语言不通来着。
这是楚诗瑶第一次如此感谢两人之间的交流障碍,但同时,不知为何,她又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抬起双手,轻轻握住李夜行的手腕,制止住李夜行那好似车间机床般精准重复的抚摸动作,楚诗瑶偏过头,眉眼低垂,带着七分羞赧道:“公子莫要摸了,娘说,总给人摸头顶,怕是要长不高的。”
虽然听不懂楚诗瑶说了些什么,但李夜行还是领会了精神,默默将手收了回去。
“说起来,公子这是要乔装打扮,混入那贼穴之中吧?”摆脱了李夜行的机械式摸头,楚诗瑶晃了晃自己的黑发,看着已经换上了克钦军制式军装的李夜行,她微微歪着头,有些纠结道:“都怪奴家下手没个分寸,这胸口上尽是血水,怕是混不进去的吧?”
见楚诗瑶盯着胸口上的血迹嘀嘀咕咕,李夜行倒也不在意,他想了想,轻轻拉住了楚诗瑶的手腕,在楚诗瑶惊异的目光之中转过了身,牵着楚诗瑶朝着那棵遮挡在哨塔前的粗壮树木走去,待到了树下,他示意楚诗瑶等在树后,然后便转动头顶那破烂军帽的帽檐,用阴影遮住面庞,直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直接朝着哨塔走去。
“你这水放的可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