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敢吗?!”
顾深双手捏的更紧了,都发出了响声,他就这么看着白赫轩,然后他一句话都不说,转身离去。
“顾师弟,你若真敢出手,我还到认为你是个有些血性的人。”
白赫轩不屑而又轻蔑的喝声道:“只会嘴上叫唤两声,真是难看至极,活像条无能狂怒的丧家之犬!”
“白师兄,人都走了,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女修劝说了一句:“他也就是说些气话罢了。”
“真是一颗恶心的老鼠屎,能坏了好心情好兴致。”白赫轩鄙夷道。
……
顾深御剑返回宗门。
落到了山门前。
山门前其实有着一处巨大的平台,这是宗门设立的‘恩怨台’,宗门严令禁止门内弟子私底下斗殴,但如果真有什么大的恩怨,的确可以上恩怨台的。
又比如内门也有‘挑战台’,可以付出宗门贡献点挑战首席弟子。
基本上至今都没有多少弟子上过恩怨台,敲响过恩怨钟,因为这样闹的动静太大,更说明双方基本上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仙意天宗开宗至今,恩怨钟的敲响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顾深不知道他能打不能打的过白赫轩,然而他作为一个男人,需要在意那么多吗?!
如果有气咽不下,他又何需再强咽?
不怂,就是战!
打的过要打,打不过更要打!
老子这辈子就快意恩仇!
甚至既然是同境界,他又怕个屁!
反正恩怨钟一响,顾深相信白赫轩一定会来的,白赫轩不可能会这么怂!
现在顾深带着一种觉悟,更带着一种决心,步伐相当沉重的来到了恩怨钟前。
恩怨钟高约数十米,巨大无比,显得有些古朴沧桑,仿佛历经无数岁月,更给人一种厚实之感,相当的大气磅礴。
一名身穿灰袍的白发老者盘腿坐在恩怨钟旁,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那双浑浊的老眼看着顾深,似是公事公办简短道:“弟子身份令牌。”
顾深摸了出来,恭敬的交到了他的手里。
“内门弟子顾深。”
灰袍老者看了眼,又问道:“要与门内何人解决恩怨?”
“金丹中期首席弟子,白赫轩!”
顾深声音洪亮的喝声道。
“值得吗?”
灰袍老者语气毫无波动的问了一句,又道:“现在你还有退路可走,一旦敲响,你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值得吗?
顾深抬起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
既然心有不平气,自问手中剑,何需在意那么多?
甚至他手中的剑是利器,是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身边之人,更是斩杀敌人,扫清威胁的利器,而不是他娘的一团棉花!
他来此真的只是不想再私底下大打出手,他也违背了门规,让自家师尊更丢颜面。
“前辈,我既然来此,就没有打算回头。”
顾深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语气格外的平静:“我等所走的修仙路本就也无法回头,只能向前!不断向前!”
“老夫的意思是对方可是金丹中期首席弟子。”
灰袍老者劝说道:“你若赢了,那还好说,若输了,那宗门定不会站在你这边的,对方可是一个小境界的首席弟子,宗门自然会做出取舍的,你可明白其中的利害?”
“你输了,你便是失去一切,后果很严重,付出的代价太严重,且不说对方首席弟子的人脉关系之后就够让你喝上一壶了,宗门自然对有实力的弟子偏心,这点不管在哪里都一样,哪怕是凡人世界,这有几个孩子的父母,都难以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做到一碗水端平。”
“再者这样子你们背后的长辈必定也会感到难堪,小辈之间的恩怨竟弄到如此地步,这对方背后的师尊必然也会看你不顺眼的。”
顾深全然不为所动,似是他意已决。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容常人所不能容,自然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
灰袍老者语重心长道:“老夫劝你是为你好,你这样的小辈心性不够沉稳,遇事容易冲动,你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若敲响,你定会失去一切,金丹中期的首席弟子实力应该不是你能比的,话虽难听却是事实,何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为求一时之快?值得吗?”
“前辈,世间万事若是总想值不值得,那最终只会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