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现在知道叫师尊了?”
师雨瑶话音里带着一股怒气:“你这前去恩怨台,竟然都不跟为师讲一声?为师还以为徒儿你眼里压根没有为师这个人的。”
顾深赢了,她是高兴开心,更是欣慰,有种顾深有出息了的感觉,但愤怒的地方的确有,至少这家伙这次行事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徒儿,徒儿不来找你也是因为如果徒儿不幸输了,所有问题徒儿一个人扛。”顾深正色说道:“不是师尊您纵容去登上恩怨台的,是徒儿自说自话的,师尊您压根不知情。”
师雨瑶闻言沉默了会,她还能说什么?
弄到上恩怨台的地步,何尝不是有她这个原因在内?
一直去责怪埋怨顾深,这多少会寒他心的。
然后她话音也是稍稍放缓了些,问着:“那些事情,是白赫轩跟你说的?”
“是徒儿前去宗门附近的大城,去书铺准备给宁师姐买书时,不小心听到白赫轩和一个女修的谈话的。”
顾深话音沉重有力的道:“徒儿当时已经带着觉悟了,反正既然是同境界,怂个屁,打不过要打,打的过更要打,打的过,以后再有人敢对师尊您说什么首席弟子的为师怎么不是您徒弟的,徒儿就出面去争抢过来,打不过,也不至于让人彻底看扁!”
“徒儿,你以后遇到事,可不要如此冲动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成大事。”
师雨瑶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今日是赢了,若输了呢?你有考虑过后果?”
“师尊,有时候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
顾深嘿嘿笑道:“徒儿又不是传说中的忍者神龟!况且男人就得有血性,有骨气,有冲动!有时候不用想那么多,只要我做的事情能让我自己看得起我自己便可以了!”
传说中的忍者神龟?
那是什么东西?
师雨瑶一怔。
“徒儿,你这样子为师很担心你啊,以后境界比你高的修士让你受气,受委屈,你便也像今日这般不忍?”
师雨瑶循循善诱般的说:“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为了这般意气用事,值得吗?我等是为了成仙,不是为了和别人斗的你死我活,非要分出一个高下来,能走到最后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师尊,总有些事,是不惜生命也不能退的。”
顾深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就像徒儿以后有道侣,有孩子,难不成徒儿遇事就直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扔下道侣孩子不管?自己活着最重要?想着反正道侣可以再找,孩子可以再生?师尊,对于徒儿而言,有些事是让徒儿宁愿死战到底也绝不会走的!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总有些事是绝对的不能退缩的!宁愿拼命也在所不惜!”
师雨瑶看了看顾深,一时间都无言以对了,最终她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
而顾深也很干脆的转移了话题:“师尊,之前宗门长辈叫您与王泰良去宗门主殿做何?”
“写灵血天书,不得做危害宗门小辈之事。”
师雨瑶告知着:“若不然的话,你只要呆在宗门里,如果……只是如果那王泰良想对你下手,灭杀掉你,机会多的是,更莫说你离宗了,他若想杀你,无疑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至少现在王泰良不会做危害徒儿你的事情,他最多只能想想,不敢有任何行动,现在有外力约束着他。”
说完这话,师雨瑶又道:“至于王泰良那徒弟,此战败了,道心大受影响,导致境界大跌,都跌落到了筑基期,金丹都已经碎了,你不找他麻烦,他都得烧高香了。”
“师尊,徒儿得找机会斩草除根。”
顾深正色说着,白赫轩虽然道心出现了裂痕,导致境界跌落,还会生出心魔。
但万一他挺过来了呢?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于自己的敌人,当然得够狠,让白赫轩活着,顾深总感觉他以后会是危险,他得找个机会干掉白赫轩。
“徒儿,莫要胡闹,若现在白赫轩死了,在如此风口浪尖,谁能不怀疑是你做的?”
师雨瑶柳眉轻蹙,话音稍稍严厉的道:“这便是黄泥巴落裤裆里的事,不是你也是你!你百口难辨!宗门能不对你做出严厉的处罚来?以振门规?不然宗门内有何规矩可言?便你乃天骄人物,有些特权,宗门也不会把特权太过摆在面上的。”
然后她打量着顾深,自家这徒弟,还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做事就想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