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
谢霁云的脑中忽地就出现了他的信息,宋氏家主嫡长子,在这以家世选官的年代,他只在的户部做一个小吏,坐实了传言,果然不受宠。
可这样处境同样艰难的人竟会为了她冒险……这些日子受尽了嘲讽冷遇的谢霁云心中升起了一抹暖意。
“这份恩情不知何时才能报答宋郎君了。”
谢霁云愧疚地敛下眸子,却听那边郎君轻叹一声,宋翎遥双手递出新的户籍文书,“职责之内,无需言谢,女郎还多保重。”
两人对视中都读出了那一份未言明的意思。
立了女户又如何,在这世家横行的朝廷,一句话就能压得谢霁云寸步难行。
宋翎遥目送着谢霁云出去,眸中是淡淡的担忧,果不其然,刚出门的谢霁云就被谢家人绑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他忍不住打听她的消息。听说她被家族许给了一个年过四十的世家子,他想起了那张英朗美丽的脸,不禁为她扼腕叹息,心中又觉得她不会屈服。
他想帮助她,可他又怎么帮助呢?自己也只能当个小吏勉强活着罢了。
宋翎遥停住了脚步,忍住了冲动,他还是注意着她的消息,在听到那个男人上门下聘,定下来日子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书信。
他颤抖着打开书信,过程中无数次思考要是她向自己求助,自己该不该帮她,在他已经说服自己后却发现那只是一封普通的感谢信。
看着她信中平静的语气,沉稳的字迹,宋翎遥以为她屈服了,可第二日就听到了她投水自尽的消息。
她死了。
死在了被迫定亲后的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