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的只是,昨天的那层嫉妒印记算是没有白叠。”
他朝其他人看了一圈,缓声道:“从于皋被投出去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有一些猜测。现在虽然并不能直接确定那只鬼是谁,但某方面来说,倒也算是验证了一些事情。”
屠舒怀:“什么猜测?”
“现在的情况是,明明那只鬼的两只手都断了,可是我们这些玩家却全都毫发无损,这是为什么呢?两种可能。”
池停的声音缓缓地漂浮在走廊狭隘的空间当中,一字一字轻轻地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第一种,鬼不在我们当中。当然,从规则来看这显然不太可能成立。所以只会是第二种,那就是——那只鬼确实在我们当中,只不过我们看到的不是它的样子。”
月刃听到这里倒是低低地笑了一声,显然已经知道了池停接下去要说什么:“看样子,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一块去了。”
文翁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什么意思?”
费莹也茫然,刚想发问,但是忽然间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就看到了走廊尽头通往会议大厅的大门前那个娇小的身影,顿时噤了声。
很显然没等到他们出现,兔绅士十分缺乏耐心地过来“请”人了。
月刃也有所察觉地瞥了过一眼,但也直接收回了视线,颇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事,别管那只兔子,我们继续。”
兔绅士:“……”
这样的距离之下,它显然也听到了这么一句伤害不大但侮辱极强的话语,可偏偏还真的没半点办法。
做游戏主持那么久,它第一次感到这么憋屈。
只因为玩家这么一个眼神,居然是真的不敢过去啊啊啊!
费莹警惕地留意了许久,见兔绅士居然真的留在原地没动,看向月刃的神态隐隐有些崇拜,也继续将注意力投回到了池停的身上。
池停留意到月刃有意无意地拦在了他们跟兔绅士的身边,嘴角微微浮起几分,不急不缓地继续说了下去:“你们不觉得从一开始就非常奇怪吗,明明当中有鬼,可每个玩家的描述却都是天衣无缝。在发生突发情况的时候,所有人也都能表现出相应的震惊和恐惧,始终没有丝毫破绽。这一次两次还好,每一次都能恰如其分地给出反应,就连于皋刚刚被投出去的时候都表现得仿佛毫不知情般地惊恐,不管怎么看,这些鬼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点吧?”
其他玩家静静地听他说着,一边依旧时不时警惕地朝留在门口无能狂怒的兔绅士看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