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比划了一下,心想若是到了万不得已,发.情期提前来了,他就拿石头把自己砸晕,这样就不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了。
不过这石头看着有点吓人,砸脑袋估计会很疼。他想了想,又换了一块小一点的。不远处,卫南辞拧眉盯着河边的少年看了半晌,一脸疑惑。他不大明白,原家这小公子为何会拿石头朝自己的脑袋比划。看着不大聪明的样子……而原悄换了好几块石头之后,果断放弃了这个计划。一来他觉得自己掌握不好力道,轻了白遭罪人晕不了,重了万一砸出毛病得不偿失。二来他有点害怕,就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也下不了手。要是有安.眠药就好了,吃一片就能睡过去。不过若是能有药,有抑制剂不是更直接?原悄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最后觉得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找个人将他打晕更实际。他知道有经验的人,在他颈后给他一个手刀,就能将他打晕。可他去哪里找有经验又值得信任的人帮忙呢?金锭子不会武艺肯定不行,二哥就更不行了……对,找杨槐!他们之间本就有秘密,找对方帮忙应该可行。念及此,原悄便折回了营地。他找人询问了一番,得知杨槐的住处后边找了过去。尚未靠近对方的营帐,原悄便听到一阵嘈杂,似乎是有什么热闹。他凑上前看了一眼,正好撞见杨槐从里头出来。“原小公子!”杨槐见到他后一怔,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不过原悄想着自己的事情呢,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
“这里头干什么呢?”原悄问。“嗨……他们打赌呢,都在赌明日谁能拿头彩。”
“羽林卫还能设赌局?你们不怕让我二哥知道?”“咱们平日里肯定是不能沾赌的,但秋猎可以小赌这是陛下特意恩准的,说是让儿郎们放松一下。不过咱们这赌局也有上限,不会真让人输得太难看。”
原悄朝里一看,“他们都是羽林卫的人,难道还赌我二哥输不成?”“原统领的赔率非常高,只有我和陈年押了他。”这意思羽林卫这帮人竟是都押了卫南辞赢。原悄一拧眉,“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这不坑人家饷银吗?”杨槐和陈年都知道原悄帮原君恪改了弩,旁人可不知。“嘿嘿。”杨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带我一个。”原悄小声道:“最多能押多少?我全都押我二哥。”杨槐:……说好的不能坑人家饷银呢?他怀疑若不是因为和羽林卫不熟,原小公子说不定还想跑去对面也押上一份。其实原悄并不好赌,他只是想替二哥撑个场子。他不仅要让卫南辞长记性,也得让羽林卫这些偷偷不看好他二哥的弟兄们也吃个闷亏。这么一打岔,原悄倒是将自己的来意忘了。黄昏时,营地里便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烤肉的香气四散开来,令人闻之便食指大动。在美食的诱惑下,原悄总算暂时将烦恼抛到了脑后。当晚他吃得酒足饭饱,不得不拉着金锭子在营地里溜达了许久,这才稍稍消了食。主仆二人回到营帐时,正好撞见原君恪从里头出来。“二哥,你怎么便走了。回到营帐里之后,原悄才发觉自己的榻上多了一床毯子。想来是原君恪怕他冷,特意给他拿过来的。原悄心中一暖,暗道二哥看着冷淡,其实是粗中有细。他坐到榻边伸手摸了摸那床毯子,暗道若是二哥知道了他的秘密,也不知会如何。当晚,原悄睡得并不踏实,总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不过因为有了原君恪送来的毯子,他倒是没挨冻。次日原悄醒的晚了些,待他起来的时候,猎场的比试已经开始了。不过这比试最精彩的部分并不是开始而是结果,所以他也不算错过了什么。“原小公子。”杨槐原本就等在外头呢,见到原悄后便凑了过来。“我二哥他们都进去了?”原悄问。“嗯,羽林卫和巡防营以及随行的勋贵子弟,凡有意愿参与狩猎的,都进场了。”原悄找了个地方坐下,而后伸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临时搭的棚子里。那棚子外头有很多护卫守着,一看便知里头的人身份不简单,想来就是皇帝了。“皇帝就一直坐在那里等着?”
原悄问。
“陛下与三殿下对弈呢?”杨槐道。
“三殿下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