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好勇斗狠,恨不得天天找人打架。而这段时间,显然就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性情喜怒无常。
继上回当街借原小公子的锯子把一个逃犯的腿扎了后,他没隔几日又在街上遇到过一个调戏妇女的流氓,二话不说将那人踢废了,据说在家里躺了小半个月。还有一次他半夜追一个飞贼,将飞贼累得口吐白沫当场晕厥……其实,这些事情原本根本不需要卫南辞去做。他身为巡防营副统领,甚至可以不去巡防,整日待在衙门里都行。但巡防营里人人都知道,他们这位副统领就是喜欢出去巡防。当然,他倒不是多尽忠职守,纯粹是想找机会和人动手而已。京城好些看不惯卫南辞的人,背后都议论,说他多半是有什么疯病。卫副统领那些“光荣”事迹,光是言官参他滥用私刑的折子估计每个月都能摞一沓。不过他疯归疯,却也不是全无分寸。遭他“毒手”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再加上卫南辞又是抓贼又是追捕逃犯,恨不得将大理寺京兆府的事情都帮着办了,所以这些年来,参他的人虽不少,皇帝却也没动过他分毫。因为他的缘故,京城的治安倒是一天比一天好。除了个别漏网之鱼,大部分时候没人敢在街上胡来,生怕落在卫南辞手里。京城里那些爱犯事儿的人,就没有不怕他的。甚至就连整日跟在他身边的殷时,每逢到了他情绪波动较大的这段日子,都会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卫副统领。另一边。原君恪将原悄送到花厅外头便走了。原悄带着金锭子,跟着带路的内侍一起进了厅内。进去后,金锭子先是将从府里带来的贺礼交给宫人做了登记。因为宫宴尚未开始,众人入宫之后便会先候在此处,互相热络一下,等着开席时再移步摆宴的地方。“原小公子。”有人见到原悄后便朝他打招呼。原悄不认识此人,但还是依着礼数回了礼。“我怎么忘了这人是谁?”待与对方寒暄完之后,原悄朝金锭子小声问道。“公子不是忘了,而是压根不认识他。”金锭子道:“想来他们是二公子的旧识吧。”原悄这才明白过来,人家是看着自家二哥的面子才来跟他打招呼的。他不善应酬这些,也怕应付多了出错,便拉着金锭子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为了防止旁人过来打招呼,他特意稍稍背过了身坐着,随手拈了几枚松子剥了起来。今日来给三皇子贺寿的人不少,众人都忙着寒暄,倒是没人注意到原悄。卫南辞出现在厅内时,一眼便看到了躲在角落剥松子的原悄。少年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看起来特别乖顺,与厅内的众人比起来,像是个异类。厅内的人见到卫南辞后,都下意识紧张了一下,交谈的人声音都低了不少。卫南辞无视了几个要与他套近乎的人,径直走到了原悄身后的椅子上坐下。原悄大概是剥松子剥得太投入,一直没发觉背后多了个人。直到他感觉厅内的氛围有点不对劲,这才回过头,视线与正饶有兴味看着自己的卫南辞撞了个正着。“你干什么?”原悄一脸警惕地问道。“我什么也没干啊。”卫南辞摊了摊手。原悄方才刚与他起了龃龉,有点怕他,便想换个地方待着,但又拿不准对方会不会跟着自己,只能放弃了。“你别想再吓唬我了,这里这么多人呢。”“原小公子……”卫南辞凑近他压低了声音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原悄耳朵被他的气息撩得有点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不会吓唬你的,我顶多缠着你。”卫南辞道。原悄:……完了,二哥只说了有人为难自己可以提他,但在卫南辞面前提二哥显然没用!好在这会儿有宫人来招呼众人,让他们移步摆宴的地方。原悄闻言如蒙大赦,忙起身跟在了引路的宫人身后。众人一道跟着引路的宫人出了花厅。原悄接着灯笼的光线四处看了一眼,发觉他们要去的地方,竟是在一处水榭里。“这个季节跑这里吃饭不嫌冷吗?”原悄小声与金锭子讨论道。他话音一落,背后忽然传来了卫南辞的声音,“一会儿宴会过后,湖边会有烟火,烟火临水照着好看。”原悄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声音压得这么低,卫南辞都能听到。念及此,他再也不敢随便多说话,老老实实闭着嘴进了水榭。宴席邀请的宾客都是提前定好的,宫人们早已知晓各个宾客的位置,将人依次引着入了座。原悄既无官职,也无功名,再加上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