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锭子在浴房外头等了近一个时辰,身后的房门才被人打开。
他转头看去,便见姓卫的那厮身上穿着中衣,一脸的神清气爽。“你家公子的衣服。”卫南辞伸手道。金锭子敢怒不敢言地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他,随后门砰地一声又合上了。片刻,卫南辞才抱着原悄从里头出罢抱着怀里的人大步流星地朝着两人的住处行去。金锭子担心原悄,想追上去看看,奈何卫南辞将人拢在怀里,像是捧着个稀罕宝贝似的,连一丝天光一缕风都不愿让怀中人经着。匆忙之间,金锭子连自家公子的脸都没看清。待他终于追上卫南辞的脚步时,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关在了门外。金锭子:……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屋内,卫南辞将原悄放到榻上,抬手在他耳尖轻轻捏了捏。原悄面颊带着潮红,长睫上沾着未干的泪迹,看上去可怜又诱.人。有那么一刻,卫南辞甚至想抛掉理智,将自己尚未尽兴的事情继续做完。可他不敢太放肆,万一将人欺负坏了,他可不舍得。“好点了吗?”卫南辞柔声问道。“这是在哪儿?”原悄睁了睁眼,看起来有些茫然。“这是咱们住的地方。”卫南辞道。原悄恢复了些许意识,看向眼前的卫南辞,总算记起了对方刚才的举动。两人在浴房里时,明明说好了要克.制。可这家伙言而无信,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特别会欺负人!上元节那晚,原悄处在发.情期,意识并不清醒,所以没什么顾忌。可今日不同,他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一方面,他被卫南辞欺负得毫无反抗之力,委屈又害.羞。另一方面,他一直在惦记着肚子里那个小家伙,所以整个过程都有些不安……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反倒放大了他的感受。到了后好了会轻点!骗人!”原悄因为哭过,声音有些哑,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上回在客栈不是一直到天亮吗?”卫南辞一脸无辜,“我以为这次也可以……”原悄没想到他竟这么理直气壮,更不想理他了。“三郎……”“我不想和你说话。”原悄打算背过身去不理人,然而他忘了自己刚被欺负完,这么一翻身扯动了某处尚未恢复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还疼吗?”卫南辞紧张道:“我去找点伤药我自己擦破了点皮要抹药。”“我不用伤药。”原悄道。卫南辞虽然放肆,却并不粗暴,
再加上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原悄并未伤着。他之所以疼,
是因为被卫南辞欺负得太久了。
“要不我再检查一下。”卫南辞道。先前帮原悄清理时,他已经检查过了,但这会儿见原悄不舒服,又有些担心。卫南辞伸手就要去掀被子,被原悄一把攥住了手腕。少年转头看向他,眼角还带着点微红,惹得卫南辞心软不已。他见状只当原悄依旧在生气,无奈道:“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粥。”他说着下意识想要抽回手,然而少年攥着他手腕的手却没放开。“三郎?”卫南辞心中一动,猜不透原悄这是何意。“陪我待一会儿。”卫南辞眸光一亮,忙凑到榻边,反握住了原悄的手。“不生气了?”卫南辞问。“不是不生气,只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原悄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委屈巴巴地道:“我被你标记过之后,对你的依赖会变得很强烈,这个时候和你分开,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原悄觉得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还是要和卫南辞坦诚一些。毕竟对方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他若是不解释,到头过标记之后会对他有依赖,但他没想到会到这样的程度。“那上元节次日……”原悄一觉醒来没看到他,岂不是会很伤心?卫南辞内疚又心疼,翻身上榻一把将原悄搂进了怀里。原悄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便任由他抱着,没再挣扎。“往后再也不会那么对你了。”卫南辞在他耳边低声哄道:“好好睡一觉,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保证你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我。”原悄本就疲惫不已,这会儿被他搂着,呼吸间充斥着淡淡的烈焰味,情绪很快得到了安抚,不一会儿工夫就窝在卫南辞怀里睡着了。卫南辞一手在少年背上轻轻拍着,直到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才停下来。他低头在原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