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屋包工60,砖瓦房包工80,又或者是按工计酬,石工一天2块钱,泥瓦工和木工一天1块8,来多少人、干多少天的活,就算多少账。
至于你这里,第一面积大,比人家的面积大了一倍多不说,还是两层楼,单单一个包工费,少说就要400块,再加上工艺更复杂,又是挖地窖,又是建厨房、餐厅,还要搞什么风雨廊。”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自己就会烧砖瓦,却放着砖瓦不用,偏偏要用茅草顶。你知道正宗工艺的茅草顶有多麻烦不?除了要结绳扎草,还要卡榫、用绳子固定,就连房顶铺梁也有讲究。
我刚才听木工组长汪师傅说,现在整个南湖公社,只有他大伯还会这门手艺,到时候还要把他老人家请过来,负责技术指导。这种铺好的茅草顶,能管20年不坏,20年后再重新铺草翻新就行。
所以后来有了砖瓦,就没人再用正宗的茅草顶,有钱的用砖瓦,没钱的都用普通茅草顶。也就是你古里古怪,难道是想装穷?”
陈凡张大嘴巴,随即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建筑技术》这本书上,没有写装个茅草顶要那么麻烦啊?其实他就是看茅草顶好看,想体验一下“传统村居”而已。
说不定等哪天住腻了,就换成老式青瓦呢。
张文良说完这些,突然对着陈凡呵呵一笑,“我跟你讲这些东西,不是说要你多掏一点钱,你信不信,你要是敢跟他们谈钱,他们就敢跟你黑脸。”
陈凡合上嘴巴,咧着嘴笑道,“不至于吧,他们出工不是应该算建筑队的公干吗,哪能不收钱呢。”
他现在还真不缺钱,青砖是自己烧的,木材和石料都已经跟张队长说好了,用工分找队里买,钢筋水泥是请安全帮忙找人买的,因为是内部价,比市场价便宜很多,还不用打申请批条,另外的玻璃,也只等房子建好,安全便去找人拉回来,花的钱也不多。
而他手上却还有1000多块钱。
卖甲鱼的钱倒是早就花光了,后来第一次卖炭炉和陶器的钱,还是剩了280块,蹲便器已经卖出去40多个,而且这还是第一批,客户都是村里的,按照10块钱一个的价格,就是400多。
前几天杨菊她们又拉了100套陶器餐具去赶集,靠着陈老师文章上了省城杂志的热度,勉勉强强售罄,陈凡人都没露面,又入账600块。
这就是1300多块钱了。
所以建这个房子,最大的开支无非就是请建筑队的工费,撑死5、600块,他一点压力都没有。
结果现在张文良告诉他,建筑队不会收他的钱?那我靠建房“破产”的计划不是要泡汤?
张文良拉着他往坡下走,哼哼两声说道,“你也不想想,等你把急救知识教给各个小队的兽医,万一哪天真碰上昨天晚上那种紧急情况,但凡能用上一次,那就是救了一条人命。
说不定救的那个人,就是他们哪个大师傅的家人。你自己不把这门本事当一回事,说教人就教人,但是我们不能不重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都把这种本事拿出来了,他们还敢收你的钱,就不怕被乡亲们戳脊梁骨?”
陈凡苦笑着说道,“真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了?你觉得不至于,但是我们觉得至于!”
张文良对着他说道,“你能够免费救人,那他们也能免费帮工,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免费,只不过是大工变小工,该吃的吃,该拿的烟也拿,反正就是不能收钱。”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后院门口,12个兽医站成一排,旁边还有张觉民。
陈凡看着他,“张大夫也来啦?”
张觉民也不觉得尴尬,哈哈笑道,“我也在卫生院学过急救知识,不过听他们讲,你昨天晚上用的方法,我却没听过,所以也想来听听。”
陈凡笑着点头,“行啊,没问题。”
张文良这才先喊了一声“大哥”,随后对着其他12个十几岁的兽医说道,“你们都跟着陈老师好好学,要是学不好,碰上突发情况,抢救不过来,那就是你们没学好,到时候别怪人戳你们脊梁骨。听见没有?”
12个半大的孩子齐齐一惊,迅速打起精神,齐声喊道,“听见了!”
陈凡在一旁赶紧摆手,“学归学,用归用,咱们是医生,不是阎罗王,只要尽了力,没有说救不过来就要怪到医生头上的。”
张文良打了个哈哈,“反正就是要好好学,都学好。”
叮嘱完之后,他便转身去了工地,陈凡则带着这些“学员”,到综合室去教学。
在前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