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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大早,冼耀文和储蓄飞两人已经出现在巴黎近郊的拉德芳斯,储蓄飞隐在暗处,冼耀文站在公路边,观察着来往行驶的车辆,只要是卡车,他就会用心倾听发动机的轰鸣,观察轮胎的鼓瘪。
他要借一辆卡车,最好是空车,如果是满载货物的车子,即使司机不担心,货主也有可能因为担心过度而向警察倾诉。
这时候的巴黎警察其中有不少是当年德占时期的狗腿子,叫一声法奸也不为过,冼耀文不屑与他们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