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眼神凶恶浑浊的白人,极有可能是3k党,不幸遇见,先下手为强,直接送对方见上帝。
棘手的3k党没遇见,图谋不轨的色鬼倒是遇见了,被她收拾了一顿,又抄下了对方驾照上的信息。
两个女人出行太不方便,很容易被人觊觎,也不知道先生安排的人什么时候能到位。
或许是心有灵犀,周一中午冼耀文来到中环毕打街人民超市的第一间门店,在高燕如的陪同下,穿梭于货架之间。
在店内,有两个货架的一面摆满了各种罐头,冼耀文从货架上取下一罐豆豉鲮鱼罐头,看了下外包装,又凑到鼻下闻了闻味道,明明只闻到金属味,但他嘴里却感觉到一股豆豉味。
将罐头放回货架,转脸问高燕如,“豆豉鲮鱼好销吗?”
“还可以,比不上水果罐头和午餐肉罐头。”
冼耀文轻轻颔首,“适当倾斜推广,不管怎么说豆豉鲮鱼都是我们国家发明的国货,又是内地来的,如果内地学习苏联的全面公有化,公私合营就不会是小打小闹,迟早会全面铺开,到时只有国营企业,没有私人企业,整个国家实行计划经济。
部队一进朝鲜,这仗不管输还是赢,内地未来的国际形势都不会太妙,想要获得外汇千难万难,工业品在国际上本就没有什么优势,加上可预见的经济封锁,工业品想要出口换到大量外汇不容易,只能在之前有出口优势的农产品,以及农产品的衍生产品上想办法。”
冼耀文指了指一边货架上从内地过来的罐头,“在计划经济的体系里,其实商品价格没多大意义,对外出口的定价权也掌握在国家手里,为了尽可能多地换取外汇,我们完全可以大胆预测未来内地的商品一定会物美价廉。”
他又指了指另一货架上的进口罐头,“这些罐头牛奶公司、连卡佛都在中间吃了一道,到了我们手里利润空间有限,将来我们卖内地罐头利润会更丰厚一点。”
高燕如往两边货架各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需要腾出部分进口罐头的货架空间给内地罐头吗?”
“暂时不用,现在还是主推进口罐头,等销售额够高,你和牛奶公司、连卡佛重新谈一下付款方式,让他们延长账期,一个月太短了,不够。”
高燕如面露难色,“已经实行几十年的规矩,未必会为我们改变。”
冼耀文淡笑一声,“这就要看我们有多大的量,面对高额利润,没有不能改的规矩。燕如,等这家门店赚够开分店的启动资金再去开分店,如此往复,稳则稳矣,但速度太慢;
适当借用一部分待付款增加速度很有必要,只需控制杠杆力度,不要太过沉迷高速扩张,并准备好足够的备用金,不会出事的。”
高燕如苦笑一声,“冼先生,人民超市的定价要比百货公司、办馆低不少,我们本就得罪了不少同行,要是不稳扎稳打,太过冒进,同行抓住机会,一定会群起而攻之,把我们推进深渊。”
冼耀文指了指另一排货架,一边迈步走过去,嘴里一边说道:“燕如,你在对超市的认知上存在一定的问题,不怪你,怪我,有些事情我没说透彻。
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办馆已经发展了数十年将近百年,却成不了大气候?”
高燕如脱口说道:“办馆里销售的洋货价格昂贵,能买得起的人不多,已经陷入瓶颈,想再壮大只有兼并同行一条路。”
“你说透了问题的本质,客户群体规模有限。所以,我对人民超市的定位从来就不是这一部分客户群体。”冼耀文指了指地面,“这里虽然挂着人民超市的牌子,但严格来说,并不是人民超市,而是应该叫做亚当会员商店。”
“亚当会员商店?子品牌?”
“对,子品牌。”冼耀文颔了颔首,从货架上取了一罐蓝带啤酒,拿在手里看了两眼放回去,“前些日子在旧杂志上看到一篇关于唐鲁孙的文章,他分享了一个小故事,说是民国二十三年武汉的某官员赠给他一批茅台,因为是卖给穷人喝的,都是粗陶罐装,上面封有桑皮纸,看上去土头土脑,那个官员十分嫌弃,知道唐鲁孙是品酒方面的大家,就做了顺水人情。
《清诗铎》有云,黄酒价贵买论升,白酒价贱买论斗。说到酒,最尊贵的首推果酒,这个东西方保持一致,都认为葡萄酒是其中佼佼者。
葡萄酒的身份尊贵,平民是绝无口福,就是青梅、杨梅、桑葚、柑橘等果酒都不是大部分平民能喝到的,只能自己采摘一点杂果酿杂果酒。
清亡以前,要说达官贵人的口粮酒,还得是黄酒,白居易、苏轼、曹雪芹无不推崇。到了民国初期,西方的机器酿酒技术传了进来,黄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