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一号,贝尔斯登的办公室。?z¨x?s^w\8_./c_o.m-
1951年的贝尔斯登已经托管了不少资产,机构客户加上高净值个人客户大约在1亿至2亿美元之间,这是冼耀文的猜测,并没有数据支撑,不能算是推测。贝尔斯登此时是私营合伙制企业,无义务披露资产管理规模,他没办法从公开渠道搜集足够的信息,除非花大力气从内部人士手里挖信息。但他对贝尔斯登没什么想法,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反正从待遇上已经可以管中窥豹。方才,贝尔斯登的花瓶客户经理下楼迎接,一路护送到雅各布的个人办公室,一个陈设很新的办公室,透露出雅各布刚混上没几天,或许他有份领军功章。“亚当,你的股票已经卖了,价值翻了8.47倍,获得资金423.5万美元,你看一下。”雅各布递了份文件给冼耀文。冼耀文接过瞅一眼,将文件放在一边,“雅各布,你怎么看杜邦?”“杜邦今年披露了不少新技术,军需订单需求还在扩大,短期内股价会稳步上涨。”“现在多少?”“100.71。”“保证金最低多少?”“美联储规定50%。”雅各布淡笑道。冼耀文轻笑回应,“我不想听美联储,只想听贝尔斯登。”“25%,利率4%,佣金1%,这是我的最大能力。”“谢谢,我要4万股杜邦,一旦股价突破120美元,马上帮我卖掉,如果到年底还没有突破,也帮我卖掉。”雅各布惊愕道:“你不看好杜邦长期的走势?”“杜邦一路走来太顺了,好事都被它占了,是时候栽个跟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居然不知道?”冼耀文惊诧道。“亚当,快点告诉我。”“你欠我一个人情。”冼耀文轻笑道:“1917-1919年,杜邦通过投资5,000万美元收购通用汽车23%的股份,成为最大单一股东。1920年代,以皮埃尔·杜邦为首的一众高管直接参与通用汽车的管理,推动两家公司的深度合作。杜邦通过通用汽车董事会要求其优先采购杜邦的涂料、塑料、合成纤维,通用汽车占杜邦汽车材料销售的50%以上,其他竞争对手被排挤出供应链。《谢尔曼反托拉斯法》第一条,禁止企业通过合同、联合或共谋限制贸易;第二条,禁止垄断或企图垄断某一行业。《克莱顿法案》第七条,禁止企业通过收购股票实质性削弱竞争。还需要我往下说吗?”雅各布诚恳地说道:“亚当,我欠你一个大人情。”“ok.”冼耀文耸耸肩,继续说道:“通用汽车的大股东分别为杜邦、摩根财团、洛克菲勒家族,以及保德信、大都会通过养老金账户持有。uaw(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早就发声指责杜邦与通用汽车合谋压低工人工资,只是一直无人理睬。《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已经有多篇文章斥责杜邦对通用汽车的控制,塑造隐形垄断帝国形象。被杜邦排挤的竞争对手,如ppg工业,是不是对杜邦心存不满?福特和克莱斯勒会不会不满通用汽车通过杜邦获得低成本新材料,如尼龙、特氟龙。ncl、cr、cfa等消费者保护组织都有过对杜邦垄断导致汽车价格虚高的批评,如座椅使用的杜邦尼龙比市场价高15%。皮埃尔·杜邦今年71岁?好像是的,总之是老了,杜邦家族的权力交替期大概就在这两年。”冼耀文拍了拍手,“我就说这些,最重要的一点你自己去想,不然会显得你过于愚蠢。”雅各布哈哈大笑道:“你已经把事情说透,我还用得着想吗?明年是大选年,民主党一定会打击共和党,杜邦是一块很好的靶子。§/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嗯哼。”冼耀文微微颔首,“423.5减去100.71,还有322.79,我想买进辉瑞的股票,你觉得能买到多少?”雅各布拿出一个大文件夹,翻了翻,说道:“辉瑞现在的总股本1760万股,可流通股份不到30%,由于散户并不了解土霉素的作用,参与度很低,参与交易的人都是专业投资者,今年的换手率只有4.3%,如果你要的多,要去粉单市场扫货。”“现在股价多少?”“稍等。”雅各布按下了通话器,“亨利,辉瑞股价。”“1.21,等等,刚更新,1.22。”“谢谢。”雅各布又揿一下通话器,给了冼耀文一个“你听见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