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但能不能过牌免费看下一张不是由他决定的。
卓别林看了翻牌,快速扔出一摞筹码,“我下8.5美元,检验一下各位。”冼耀文暗骂一声,他这手牌弃不掉,弃了就是棒槌,但只要有另一个人跟,到了下一条街,他就要面临套池,跟是跟不动了,只能alli,没技巧可言,全凭运气。眼下,他最好的策略就是在这条街打光筹码,这就意味着可能吓走原本会看下一条街的选手,他的收获上限降低,但若是8.5美元和alli都没惊走的选手,起手牌范围很可能是一对ace或一对k等大对子,又或者一对2、一对3以及一对4,已经组成暗三条,他的赢面断崖式下降。而卓别林的起手牌范围现在根本没法猜,他的码量深,玩一手以本压人也不奇怪,得等alli后才能看出点名堂。“这老家伙快赶上职业牌手的水平了,虚虚实实,真磨人。”不过,尽管他的脑子在快速计算,但他其实并不是十分在乎这手牌的输赢,此刻,他更愿意评测一下玛格丽塔的演技,看牌的一刹那已经被卓别林捕捉到,这个老家伙在解读玛格丽塔的表情。冼耀文在分析牌局,玛格丽塔却是在抱怨和期待,冼耀文一开始给她带去的期待感太强烈,她以为即使分不到上百美元,少说也能分到几十美元,但现实却是冼耀文胆小如鼠,根本不敢下重注,她没了分摊巨额赌债的担忧,却是萌生75美分分成的抱怨。好不容易看见一对ace,她想着冼耀文这手牌应该跟了,就是输了也不打紧,不过是分摊10美元的债务,再不跟她要闷死了。她的心理活动不停,目光却是注视牌桌和其他选手,卓别林投向她的目光也被她捕捉到,她的第一反应是卓别林在观察她这个玩物,接着马上反应过来,卓别林一晚上都没有关注她,为什么偏偏现在关注?忽然,她想起在表演学校学到的无意识表情,老师要求她们忘掉技术,追求本能反应,也想到了眉毛与嘴角的专项训练,老师让她们观察猫的警觉眼神、狗的讨好表情,并移植到自己的眉毛与嘴角,通过这两样来表达人物的内心活动。卓别林的表演水平如何自不必说,难道他在观察我的表情变化,好知道亚当拿了什么牌?还有亚当刚才瞥我一眼是什么意思?提醒我警觉吗?玛格丽塔回忆刚才,好像自己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牌上,也没有露出指向性的表情。轮到说话的克雷默再次掀起一只牌角,看了一眼盖回,稍稍思考,又掀起牌角看了一眼,捏住牌往外一扔,“我不去。”轮到克里姆,他也没有干脆跟注或弃牌,看牌,盖回,思考,再看牌,再盖回,然后是长考,他低着头,目光注视桌面,不给他人观察他眼神和面部表情的视角,这么一来,就不好判断他真在纠结还是演戏。卓别林的眼睛很忙,看看克里姆,又瞅瞅冼耀文,他的脑细胞应该也很忙,在推测克里姆和冼耀文的起手牌范围。冼耀文只观察卓别林,不看克里姆,看了也是白看,这位老兄也是表情管理的高手,而且同他差不多,出手的次数也很少,数据不足以突破高进说的那句“我摸戒指这个动作,是我最近在五百副牌里面故意加上去的”,强行分析很可能掉进陷阱,克里姆不是他的目标,他不想费脑子。卓别林自然能发现冼耀文观察的目光,他冲冼耀文会心一笑,仿佛在说,“小子,我打牌多少年了,摸过的牌比你见过得都多,想分析老子的表情,省省吧。”“这老家伙!”冼耀文嘿嘿一笑,觉得非常有意思,二三十美元的输赢两人都不会在意,却是在互相绞尽脑汁斗法,更有意思的是,他输了,输在读不出对手的表情,输在形势没人强。不过,他却是品出卓别林的胜负欲很强,在座的其他牌手都被卓别林扫清过筹码,只剩他一个还在水上,这对卓别林来说应该是遗憾,也是类似赌徒的凑整心理——再赢一把,凑够1万就不打了。往往赌徒出现这种心理,离输得清洁溜溜只是时间问题。他不想依靠运气,但就目前的形势,这手牌的气运十之八九在他这边,卓别林不赌博,却已成为赌徒。克里姆的无声表演足足维持了三分钟,才艰难地推出筹码,“我跟。”他的话音刚落,冼耀文立刻推出所有筹码,“alli.”“我跟。”卓别林一边点筹码,一边笑着说道:“亚当,我的底牌是5和6,你信不信?”“我信不信不重要了。”说着,冼耀文看向克里姆,“亚瑟,已经这样,你大可以干脆点。”克里姆呵呵一笑,“当然,我跟。”他推出所有的筹码3.5美元,随即掀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