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乎因为年岁增长和岁月流逝所带来的变化他并没有适应,不确定的问了下:“这是刘老噶的家吗?”
“嗯?”对方首先就是一愣,自己家这个电话号码位数特殊,拨打错误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基本上可排除。“对不起,这家是姓刘,可并没有您说的刘老噶。”接电话的三十多岁男人这刘老噶三个字刚落,遛弯回来的首长眼中精光一闪,很难想象一个年近六十的人会有如此敏捷的速度,抢过电话后先应了一声:“这是刘老噶的家,请问您是?”一边说着,一边以军姿站立,挺胸抬头。“那让刘老噶接电话?”本来程老怪已经准备挂断电话。“不知您是哪一位,家父,家父他已经过世了。”“啊”程老怪这才恍悟,三十多年了,物是人非,自己都已经要九十岁,那些老家伙……“他啥时走的?”“五年前,请问您是……”“去看他的时候,带句话吧,说程老怪看不了他了,就这样吧。”程老怪挂断了电话,久久难以平复心情,不是忘记了,而是潜意识中将时光所带来的侵蚀忽略掉。这边他挂断了电话,那边接电话的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墙壁上的一张老照片,是父亲在淮海战役时集团军内军事干部被首长接见时的一张集体照,那时父亲只是个营长,站在照片中的角落,回忆起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位同期兵,一位奇人,一个未曾书写入史册却不可被诸多老人们遗忘的奇人,一个肩膀上没有将星却比谁都拥有资格成为将军的奇人。“是他”老人想了起来,马上吩咐秘书:“给我查这个电话,然后马上告诉我结果。”“是,首长”程老怪有些不想拨打了,他害怕听到一些不想听到刻意选择忘记的消息,不看不听新闻,连一些小字辈的都走在了前面,他怎么还能看得下去。“臭小子,这么多儿孙,就单单为你破了几次例,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潇洒了三十年,也该碰碰老朋友了。”程老怪又拿起了电话,这一次拨打过去是一个清脆的女声接起电话:“喂,您好”“锁链子还活着不?”索民民难得休息,今日要不是为了接说什么也不在医院居住的爷爷回来,她也不会请假,谁料突然接到这么一个奇怪的电话:“喂,您是不是打错了电话,这里是……”“哦,对不起,索,索,等我想想……嗯,索连,对,索连在家不?”程老怪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个大炮筒子的真实姓名。“嗯?找我爷爷?您是哪位?”索民民质疑了一下,爷爷虽没有担任过太高级别的领导人,可年岁摆在那里,也是为数不多从抗日战争走过来还存世的老将领,退下程老怪找他,让他把欠老子的东西准备好。”如果此刻有程孝宇的家人在这里,不管是谁,都会被老爷子骤然间变得爽朗的性格所惊呆,这还是那个脾气古怪不苟言笑的老爷子吗?索民民懵了,能够叫出爷爷名字并那般随意的人,听电话里的声音也是年迈之人,当不是恶作剧之类的,顿了顿才对着电话说道:“请您稍等。”然后站起身,走到爷爷的房间,nǎinǎi和父母伯伯叔叔都在,正围着爷爷的床陪他聊天,刚才要不是电话响,索民民也在这里。“民民,谁自己叫程老怪,完,一幕让她瞠目结舌的画面永远留在了她的脑海中。福特翼虎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程孝宇时不时看看在副驾驶上瞌睡的裴裴,脸上满是幸福的sè彩,在兴隆村的新年,程孝宇觉得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新年,陪着裴裴一同感受着早已经从脑海中淡去的新年味道,看着她脸上时刻洋溢出来的快乐,也会跟着非常的快乐。【全文字阅读】为人子,父母和长辈们的喜爱发自内心也让程孝宇格外的高兴,裴裴拿回去那几瓶酒给父亲留了一瓶,剩下都被爷爷喝掉了,也让程孝宇对爷爷的过去更加感兴趣,特供的三十年茅台,一般的平头老百姓不认识也会被那醇香的味道所影响,像父亲只不过在年三十的晚上小酌了一杯就再也舍不得喝,哪怕是裴裴劝酒以后再给他拿,也舍不得喝,爷爷不同,就酒凑到鼻间的时候不是满足而是一种淡淡的追忆,当天晚上据两个小孩说,山上的程老怪似乎喝多了,唱着有些跑调的**歌曲,三瓶酒在初一即被全部消灭,在老爷子家吃饭的时候回来,裴裴告诉自己,爷爷是个对这种酒很熟悉的人,包括那特供香烟,平日里从不抽卷烟的老爷子愣是从未来孙媳妇孝敬老公公的干货里抢过了大半,不离嘴的卷烟没了。有了张森珠yu在前,裴裴带来礼物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村里人更是透过张森知道了大宇这个女朋友非是一般人物,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