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司擦掉脸上的泪水,她为安宁公主的遭遇感到难过为她抱不平,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挽回已经造成的损失。
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她心中的结给解开,她将目光投向风间望月,安宁公主很喜欢风间望月若是换成风间望月进去同她说几句话会不会好些?可让所爱之人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会不会伤口撒盐,更难以愈合。她托着下巴想着主意。
风间望月见她看看自己又看看一旁惊蛰,又摇摇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有些无语,她这是想把自己推出去安慰别的女人?
他一把将白妤司扯到身前说道:“为夫只会安慰小妤司,别的女人嘛~为夫这张嘴可就不会留情的。”
白妤司将他不正经的手给拍掉,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去安慰了,你进去还不是给安宁公主添堵,算了,此事你们这些男人都莫要插手了,饭菜我亲自送来。”
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望月,潮汐国那边若是急你先去,等我安抚好安宁公主便去寻你如何?”
风间望月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此也好,风曦染那边虽然能拖上一拖,就怕魔煞殿提前一步知晓了。”
白妤司不放心说道:“万事小心些。”
“放心吧,为夫明日再离开,今天便先回去休息好吗?”他见白妤司盯着竹苑的房门劝说着。
白妤司点点头,安宁公主中了她的昏睡咒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自己也要好些休息才能有精力照顾安宁。
她身边不能缺人照看,她把霜降喊了过来:“霜降姐姐,拜托你今天帮我照看一下安宁公主,她虽然中了我的昏睡咒,就怕她突然醒来,明日我便来替你。”
霜降温柔笑道:“你还跟我客气做什么,你先随圣尊回去休息吧,这里安心交给我。”
白妤司开心的跟她道了声谢,便随风间望月离开了竹苑。
回到房中白妤司有些郁郁地坐在床上,她盯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风间望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说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与你说话也不理?”
白妤司回过神有些不解地问道:“嗯?你说什么?”
风间望月无奈叹气:“明日一早我就会去潮汐国,还有那位公主的事情你莫要被她的情绪所影响,她如今这般并不是我们的错,身在皇室就要有所觉悟。”
说是这样说的, 她不过是抱不平,还有——她低着头有些沮丧的问道:“倘若我碰到了这种事情,你会如何想我?”
即使是在她的那个时代仍有不少人戴有色眼镜看待被害者,更不用说是思想封建的古代了,不知惊蛰又如何看待安宁公主。
风间望月一个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方才才与你说不要被那公主的情绪所影响,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所以没有任何的假如,你可明白了?”
说完他手指微微用力一勾,弯腰在她的红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好了,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一切有我。”
白妤司轻点了一下头,这一晚睡得格外难受噩梦连连,一会是从前闯入妖精窝时被人所绑,一会是齐岚天将她关在阴暗的地下,黏腻令人恶心的吻落在她身上,她呐喊挣扎却无人回应。
直到一阵熟悉的清香让她渐渐冷静了下来,她像是被投入了温泉池水中,温暖的池水将她包裹,流动的水一波又一波的荡漾开去,她沉浮在其中不知来处一不知去处。
白日的阳光照进窗户,白妤司抬起发酸的手臂遮住了被阳光照到的眼睛,她看着自己被换掉的衣服有些奇怪。
门被人从外推开,寒露端着食物走了进来:“你醒啦,来吃点东西吧。”
白妤司刚想开口说话却觉得自己喉咙十分痛,她哑着嗓子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全都不知道?昨日半夜你发烧了呢,圣尊照顾了一夜,还渡了些灵力给你才算是将温度降了下来。”寒露将食物放在桌上担忧的为她解释着。
这事她全然不知,只知道昨晚好像一直在做噩梦,这衣服怕也是被汗湿后风间望月替她换上的。
白妤司用她的公鸭嗓问道:“望月已经去了潮汐国嘛?”
“是,圣尊见你没事了才离开的呢,还吩咐我好好照顾你。”说完寒露从袖中拿出一小瓶药丸,“把这个吃了嗓子会舒服些,你这样还怎么去照顾那个病公主。”
说到安宁,白妤司掀开被子赶忙起来收拾了一番,便去厨房亲自为安宁公主弄了些吃的。
她提着食盒向竹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