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郑南和苏宜了?”咏恩吃了一惊,张圆的嘴半晌才合拢。她讶异地抬首看着霍景,视线呆呆地停在他笔挺的肩侧。待心情平复下“他还欠我一些解释。”她的背后,便是隔着落地窗纱的室外,隐约看得到午夜沉寂的夜色,静谧的月光大片大片地扑进来,像一团在水里晕染开的钴蓝。咏恩这身纤纤的海蓝色便是这幅画的视觉中心,脸上是大病过后的月光白,冷冽的眼神、总是微抬的红唇,让倔强之气更明显了。月光白的肌肤极衬海蓝色的裙子,她的美有点像1900爱上的那个女人。清纯、任性、颓然,像一株濒临枯萎的莲。
夜色好像从道:“我不打算抓他们回:“你打算怎么做?”她因担心这个问题额上已泌出细细的汗。咏恩清清浅浅的呼吸仿佛就萦绕在他周围,霍景问她:“换做你,会怎么做。”咏恩幽幽的双眸对上他,神色变得微微黯淡,半晌说不出话来,苦笑一声:“我又不是你。其实找到他们没有意义,不如放手。”霍景惯常清冷的眼眸依然不显山不露水,说:“他们的日子过得还不赖。”咏恩看着他这无情绝然如铁石的神情,心里又是一震:“你……你是不是打算杀了他们?”霍景不置可否。咏恩摸不准他的意思,终究是找到他们了!霍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她反倒而莫名地忧心起:“如果钱拿回来了,你也不会放过他们吗?”“你为什么不问,你是不是快获得自由了?”咏恩疲倦地呵口气:“我不担心,你总不能囚我一辈子。”霍景淡幽的薄唇弯出浅弧,侧过身:“如果郑南的命和你的自由二选一,你选哪样?”咏恩睁大眼睛,这个问题让她相当恼怒:“我为什么要在你的手里做这样的选择?!是,郑南背信弃义,我恨他,恨苏宜,但没有恨到要让他们死。你不应该太狠毒!”“恰恰相反,我打算放任他们。”霍景视线无声无息在她脸上停留,低声说:“戏,才刚刚开始。”咏恩看着他,愣住了,半晌才接着问:“那……”霍景凝眉,做了个停的手势:“话题到此为止!”“我想知道你会……”“咏恩!”霍景微微转身,语气十分薄冷地说:“适可而止!”这一再的追问让他不耐烦了,咏恩被他的话堵得哑口了。她处事总是这样不懂得圆融。咏恩不再作声,只垂首随着这个高大冷酷的背影走出电影室。下了楼后,已在保姆在前头等候。在一条缀了细长的灯的长廊前,咏恩往左,霍景往右。地毯消融了走路的声音,咏恩心里有种很虚妄的感觉——居然会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一下!进门时,她心里犹豫了一下,禁不住回头往霍景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霍景也是立在门边,转身目光淡淡地掠向她——这眼波不意被他逮个正着。()?()咏恩赫然别开视线,飞快地走进房间里去。她边卸妆,边心慌心乱地问保姆:“怎么称呼你?”
?想看新野晴的《迷墙》吗?请记住[]的域名[(.)]???#?#??()?()“黎小姐,你可以叫我阿平。”()?()
“阿平,霍景天天住这里吗?”()?()
“不,有时连续一礼拜在这里,有时一个月才来一两次。”
“这里还有别的女人住吗?”“没有女人:“谢谢!好了,你去休息吧。”洗涮完毕,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霍景就住在走廊的另一头,和陌生人同居,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很怪!他……晚上会不会突然闯进来?想了许久,她嘲笑自己,霍景有身份有地位有英俊不凡的外表,身边有大把女人候着,会绕这么个大圈子来夜袭她?事实上,睡了一整晚,门外连脚步声都不曾响起过。她一觉睡到十点钟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