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一个疯子！”

“是吗？”

暗夜见莫映切断了实时转播，歪头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一个疯子。”

暗夜背过身去，负手而立道：“算了，你走吧，我不杀你。”

“别假惺惺的了，我能站在这里，就不是你暗夜动得了的人。”

“？”

暗夜听了想笑，“你既说我动不了你，又怎么能让朋友为你而死，又怎么会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你？”

“以你的身份地位，只要动动嘴皮子，自有大批的军队挡在你面前，为你前赴后继！但凡有皇级的士兵保护着白棋，他又怎么会死在我的黑甲人手下！？”

“说到底，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原因吗？要不是你莽撞地闯入问天城，白棋又怎么会为了救你而死！？”

...

暗夜的声音一遍遍回响在莫映脑海中，像是被人用竹条狠狠鞭笞一般。

“不是这样的。”

莫映反驳道：“在我赶往问天城的时候，你分明已经要治他于死地了...”

“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给他分派的任务，你觉得我在拿到宇宙书之前，会杀了他吗？”

“......”

莫映根本无法反驳。

白棋确确实实是为了救他才死的，这一点，他有愧于白棋。

莫映心里也很清楚，他现在陷入了暗夜想让他进入的处境中。

莫映直接在白棋身边坐下，目光呆滞地看向远处，“白棋是我的兄弟，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这一点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也不会抹去。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来痛斥你，为他打抱不平，但是白棋他说，他想回家，想要成为暗星的孩子。”

莫映低下头，“我只是想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