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一时被吸引,只顾着观察后院,深怕苏汀州借后院空地逃了。然而苏汀州跃上屋脊,再次一个借力,一脚蹬得大片屋顶塌了下去,哗啦啦的瓦片飞落之声,还未等此人反应过来,苏汀州已然贴入眼前。
“不好!”
心中暗叫一声,未来得及他提弩,却感觉一掌入身,如风筝断线,顺着屋脊应声倒了下去。
“师兄……”
院子里一声女人的叫喊,略带着一些惊恐。听到外音的苏汀州丝毫不放过机会,眼看着对方顺着屋脊往外山墙倒了下去,
苏汀州二话没说,粘了上去,他自己知道一旦两人距离拉开,指不定院中暗处的那个女人会射出多少暗器。
眼瞅着距离拉远,苏汀州内力一提,手指化勾,把对面吸近了距离。
黑夜里,即将贴脸,那人面色有些惊恐,忙乱间,右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往前一甩,苏汀州见对方有动作,立马侧翻,只觉得脸上传来一阵阵火辣之感。随后一声闷响,二人几乎同时落地,等苏汀州稳住身形,抬起来头,扫一眼院内夹道,却毫无身影,对方不知何时已经了无音迹……
苏汀州丝毫不敢耽搁,立马起身,三步踩上院墙,跳了出去。
“浮光掠影!”此功夫,属于唐门上乘武学。唐门中内门绝技,可以悄无声息隐匿于四周环境之中长达一炷香之久,苏汀州并非第一次见,深知其中厉害。
斜靠于寺院墙外的一树干上,苏汀州摸了摸脸颊,右侧脸被利器划了一道口子,好在只是伤了皮肉,流了些血,一直隐隐作痛。
唐门的难缠,不光是远距离拉扯,近距离也是,一身暗器,加上隐匿身形,让人防不胜防,即便是老江湖碰见新手,也不能有丝毫大意。
不过这次苏汀州赌对了,一来,夜里对方也是瞎子摸象,不敢轻易出手。二来,这一道口子,换来了一记重掌,即便是有护体软甲之类的,也是重伤。
“看来老天爷,今晚上还是站在我这边。”
苏汀州抬头看了一眼,挂于天上的月牙,然后又锁了眉头。
而院墙的另一边,院子里,黑夜中一身影蹲于墙角,仔细一看,他已经是瘫坐在了屋檐下的墙边,心口往上肩胛骨之处挨了重重一掌,左边肩胛已经提不是一丝力气,弩弓就在旁边,可已经拎不起来了。若是当时这一掌在往下四寸,只怕这条命要交代这里了。
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一招吸人的掌力,很像是丐帮“擒龙手”,可手法上又似乎有些不像,若非自己摸到腰间暗器,遁逃的快,这两次贴身交手,哪还有自己的活路。
“悔不该不听师兄之言,说好的带师妹去长安。唐无辄啊!唐无辄,你可不能死在这里……”
说罢。他的眼神瞟向了院落!
师兄分别前交代,只可一路尾随,不可出手。师兄去追了李泌,自己与师妹只要盯着对方入了长安,和长安联络据点里的师兄汇报即可。
可他自己偏偏动起来了心思。一路上暗杀多人,甚至想着杀了此人,拿了信件,去往东宫,来一招移花接木,自己做了东宫上宾,到时候在自己比起师兄在这个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的师妹面前,岂不是更加出彩。
于是便和师妹几番商量,杀了一切接触之人,并在入关中前动手宰了此人,以免惊动关内官府衙门。本打算在山上动手,奈何自己的师妹中了迷药,耽搁了几个时辰,追上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前了。
他让师妹守着了前院和马匹,自己下手,结果落得重伤。
顾不了这么多,他师妹如今只是刚刚离蜀中,并未经历过江湖险恶,如今自己受了一掌,只好尽快带着师妹离开此地。
就在他将要起身时,前院内传来打斗声,唐无辄心中一震。
“遭了!”
深怕师妹出了点事情的唐无辄来不及多想,立马飞奔过去。
而另一边,苏汀州已经与小姑娘缠上了,手拿烧火棍,使出的是丐帮门派中的打狗棍法。
仅是“恶狗拦路”与“拨狗朝天”两招,就让小姑娘无法招架,她应该暗中庆幸,苏汀州的武学招法并不熟练。若是遇到了真正的丐帮高手,起手“逍遥行”中的“笑醉”招式,配合着这打狗棍法,怕是早已经分出胜负……
其实苏汀州,一开始就吃了亏。他从一开始就猜得出这俩人,一个负责偷袭,一个负责守住他的那匹马,以防逃了。
在交手中,知道了院内防守的是位姑娘,在院外稍作休息后,本想着入院内偷袭,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