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彪根本没有当回事,他命令彭先云务必和鲁月去探亲,显然鲁月获得了王德彪的支持,强迫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考虑到路上会遇到麻烦,彭先云坚决不带警卫员、不带武器,夫妻二人上路。这样的好处是人员少、目标小便于隐藏身份。王德彪考虑再三答应了他的请求。彭先云和鲁月伪造了身份,装扮成教师,便于八月初上路了。警卫部队把夫妻二人送到宾县便打道回府,因为再往前走就进入根据地、进入了交战区域。在宾县夫妻俩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向北。还好有惊无险,他们没有遭遇游击队也没有碰到陕军部队。路途上听说,红军打了一场打胜仗,消灭了陕军一支整编旅。彭先云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他猜测如果消息属实,哪嘛这次重兵围剿根据地又将夭折。彭先云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接着便遇到麻烦。夫妻二人进入延安地区、走到桥镇时便被当地游击队扣押。原因是当地游击队在盘查他们时,发现携带了几百块银元,怀疑夫妻二人是奸细,不问青红皂白就扣押了他们,接着夫妻二人被押往延安县城。当地一位负责保卫的队长亲自审问,夫妻二人自称是宾县中学的教师,前往榆林探亲。二人的着装、谈吐、自身素质、随身证件没有一丝破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位队长以打仗为由,必须经过审查才能放行他们,毕竟这夫妻二人形迹可疑。接着他俩被关押进一所学堂,暑期孩子们放暑假,这座学堂被临时征用。这座学堂是前一进二院落,前院小后院大。前院作为临时关押场所,这里已经关押了几十号人。考虑他俩是夫妻,还算客气单独被关押进一间小屋,夫妻俩稀了糊涂进了“牢笼”。失去人身自由,那滋味别提多难受。鲁月是第二次被人看押,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是抹不去的。此时她极度不满说:“先云,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他们不是你的同志吗,怎么让我们遭这份罪?”彭先云叹了一口气说:“你应该理解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自己的身份,这是组织纪律我必须无条件的遵守。鲁月让你受委屈了。”说完彭先云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鲁月见丈夫这般摸样忙心疼说:“先云你别这样,难到我不了解你吗,你就不要自责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危险,所幸在这担搁几天。”****无话,次日天刚放亮,院子里突然嘈杂起来。夫妻二人被惊醒,忙向院子里张望。他们看见不少穿着老百姓衣服的人抬着担架匆忙拥进院子,担架上躺着伤痕累累的伤员,每名伤员身上都是血迹斑斑。这时进:“这里要放置伤员,你们收拾一下换一个地方。”夫妻二人赶忙收拾随来人走出房间。伤兵不断的被抬入,不少伤员发出低沉的****声,有的干脆就没有声音处在昏迷状态。出于职业习惯,鲁月就近查看了一位脸色发白昏迷不醒的伤员,他发现伤员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根本没有做手术。出于医生的冲动,鲁月对前面穿军服的人说:“长官我懂医会做手术,现在这些伤员需要马上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穿军装的人闻听眼睛一亮说:“你会做手术太好了,我们这里只有一名外科大夫,根本忙不过:“鲁月,你惹麻烦了,咱们的身份是教师,这时候你说会手术,对方会更加怀疑。因此我们必须统一口径,我想了一个补救办法,这样说……。”紧张的手术一直进行到晚上,鲁月一口气做了15例手术,而且全是重伤员。手术非常成功,大家对于鲁月高超的医术大加赞扬。果然如彭先云所料,手术结束后,那位早就等候的保卫队长,一脸严肃的把鲁月单独交到房间问道:“鲁女士,你是一名教师,怎么懂得做手术,显然你在撒谎,请你解释一下。”鲁月说:“我没有撒谎,一年前我在西安的圣、胡安医院担任外科医生。嫁给我丈夫后,便辞去了医院的工作,随丈夫来到宾县。宾县没有西医院,我只好在学校谋了一份差事。”保卫队长似乎阴转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接着态度和蔼的让她出去,随后吩咐又被彭先云叫进法自然没有什么破绽,保卫队长又问了许多问题才罢休。鲁月的义举不仅获得赞扬,也引起了根据地高层的关注。这天旁晚,坐镇延安的谢子长亲自到临时医院看望大家,当然他主要是看望这位医术高超、勇于相助的女医生。谢子长一番真诚表白,让鲁月非常开心,委屈和疲劳消失的干干净净。在昏暗的油灯下,谢子长握住彭先云的手,双方不约而同一愣:“你不是彭先云吗?我说……。”彭先云马上接过完使劲的握了对方手一下。谢子长会意马上说:“彭老弟,家乡一别将近十年了,真不容易,我也没有想到能见到你,今晚上咱哥俩好好叙叙旧。”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