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姒贞,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不然,呜呜……”
“姒贞,你要帮我作证!”
“石…石林他要非礼我!呜呜……”
随着肥羊骨梨花带雨的声声控诉,周围几名太监、宫女均是对石林投去惊疑、惧怕目光。
“不可能!”
孔姒贞一口否定,“先生,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
说着伸手挽起前者,
“姐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当是错怪先生了。”
见得孔姒贞大声为自己辩解,石林面露满意笑容。
不愧是自己选定的第一届班子班长,面辨是非,敢于说不,不像那一个个太监、宫女,听风是雨……
“姒贞,你怎么能为他说话!”
肥羊骨很是不解地望着孔姒贞,一时间都忘记了哭泣,伸手指着石林,焦急道:
“他,他……”
“他们两个,在这里做羞于见人的那种事情,是我在门外亲耳听到的!”
“更甚,在我来后,还欲要对我施暴!”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所幸你及时出现,再晚一会,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孔姒贞不为所动,伸出两手揽住前者肩膀,企图唤醒对方镇定,
“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伱只是听到,而没有真正看到。还有,姐姐衣冠整齐,又怎么会发生姐姐所说的事情呢!”
妃扬古猛地挣开孔姒贞的双手,满脸愤怒,像是被捏住脖颈的幼鸡仔,
“好啊!孔姒贞,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我一定会去告诉额娘!”
“姐姐,你冷静点!先生他确实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我很冷静!他哪种人?你又知道?”
“姐姐,你看!”
说着孔姒贞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副卷成画轴的宣纸,缓缓展开后,道:“这是先生所作的诗词。”
石林看到后,淡淡地摸了摸鼻尖。
雪白的宣纸之上,规规整整地写着几行娟秀小字:
——《清平乐》,署名…石林。
“这是他作的?”
“当然,正是先生与苏嘛比试诗词时所作,我誊抄下来而已。”
“不可能!”妃扬古立马矢口否定!
“姐姐,我知道大家此前…可能均对先生都有一定的误会,但是……”
“我不信!”妃扬古大声打断,“他能会作诗?一定是从哪里抄来的!除非,你让他现场再作一首!”
“姐姐,你这不是为难先生呢吗?”孔姒贞极力反驳道,两弯软软的娥眉,轻轻拧巴在一起。
“呵!那还不能说明是抄的?”妃扬古面露讥色!
见得不能说服妃扬古,孔姒贞微抿双唇,像是作了一番内心挣扎,道:“好,姐姐,其实先生还有两句七言。”
“什么七言?”妃扬古反问。
孔姒贞转向石林,样子显然是在询问……
石林微怔!
还有两句七言?
他怎么不知道?
行吧,七言就七言,看到自闭少女竟能如此维护自己……石林微微一笑,决定再抄一首小外甥,张嘴便要说话。
然而,孔姒贞像是得到了许可一样,欣喜欢颜,连忙再次伸手入怀,摸出個暖色巾帕。
“这是什么?”妃扬古疑问,随即一把夺了过去,直接摊在手中打开。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
石林率先愣神……龚自珍的镇古绝句《已亥杂诗》,自己啥时候抄过吗?
“这,这……”妃扬古瞠目结舌。
她是科尔沁部的准王妃,自小也在哲哲膝下享受过极好的教育,巾帕之上的短短两句七言,其中意味着怎样的才华横溢,她心知肚明。
……
景儿、妃扬古,两女眼神各异,但双眸中蕴含的震惊一模一样。
当然,在两女目光旁边,还有一道崇拜、爱慕,来自孔姒贞……
石林脸不红,心不跳坦然接受。
甥舅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亲……自己身为纳兰性德的老舅,拿首诗一点也不过分。
至于龚自珍的这个,他可没说为他所作,都是孔姒贞的误会,他只是懒得解释。
“这下你相信先生的才华了吗?”孔姒贞满脸骄傲,“先生如此大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