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儿，他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她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你尽快离开这儿，我哥哥已经昏了头。”

“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你不如你哥哥善良，你总是自以为是。”她轻轻笑着说。

“不要让我赶你出去。”

“你不敢。”

他哈哈大笑，他发现她的嘴马上抿紧了，露出可怜无助的神情。他知道她害怕了。”你必须走，“他内心里想。

越健把她吓坏了。他让她感觉手中最后一棵稻草将要失去。她现在需要安全，需要休息。必须安全，长时间的安全。

她有病在身上，但心里思考各种办法。

一天下午，她吃下越漫带来的晚饭。

“你对我真好，”她说，“我不明白为什么”

“最近我非常快乐，我愿意。你伤得那么重要，从来没有呻吟抱怨，你可真厉害呀。”

“你太好了！我想出去透透气，可以吗？”

楼下公园小亭子里，她坐好后。“你太好了，”她又说。

“我害怕，”她喊道，“我经常做噩梦，每次都从高空摔成粉末，我害怕。”

“我也经常做噩梦，不能当真。”

“我对警察撒谎了，我没有说实话。”

“我知道。过去并不重要。”

“假如你最亲近人遇到了麻烦，你会不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

“当然了。”

“我爸爸病了，我借了一笔钱，给他治病，病没好，人没了，钱也没了。我还上钱，他们就找人打我。”她哭泣着说。

“换成是我，我也这样做的。”

“谢谢你，理解我。”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睛。她的脸贴在他的手臂上。

“别担心，”他说，“有我在呢。”

她的脸离开他的手臂。“你一定做不到。”

“你不相信我？”

“你弟弟不相信我。他要我离开这儿。”

他望着亭外。“我弟弟说了不算。我自己有钱。”

“假如他要我走，我就得走。不能因为我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

他突然觉得近日的快乐沾上一些不悦。

他瞧着她。

她虚弱地朝他笑笑，他想：多么坚韧的女孩，多么可怜的女孩！他心头涌上了一股爱情。

“愿意嫁给我吗？”他问道。

李李雅群听到他求婚，没有惊讶，没有惊喜，有一种小偷偷到东西后找了安静地放入口袋的感觉。

她的表情却丰富极了。起初紧绷着脸，憋着气，片刻脸就红润起来。

她知道男人喜欢红润的脸。

很快她的脸色就恢复常态。“过来，越漫。手伸给我。”

越漫蹲下。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断断续续地说：“谢谢，我现在不能答应，请给我点时间。”他笑了笑，有点紧张地说：“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现在还太虚弱，这么重大的决定，谢谢你。这事不要告诉你弟弟呀。”

“为什么不和他说？”

“越漫，你人真好，让我再想一想。”

她早已决定嫁给他，在他提出之前。她害怕，她恐惧，她需要钱，她需要安全。需要保护。

越漫能满足她的要求，更为重要的一点：她能掌控他——这一点她非常有把握。汪小鱼让她感到恐惧，这是她唯一一次让局面失去控制。

她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内心里有些事让她不安，越漫对她的好她不理解，她不相信单纯且美好的东西。

因为她对任何人从来没有动过感情。她并不想结婚，只是想找一个庇护之地。

她有自己的目标和欲望。

当她想到越健对自己的态度，想起当他知道要嫁给他哥哥时的反应不由地笑了起来。

一种报复的笑。

一天和她吃完午饭，安顿好休息。他去了越健的店一趟。“你工作也不轻松呀，”他说。“前段时间出去旅行，我特别喜欢一个地方，有山有水，正在开发旅游景点。创业居住都好。”

“穷山恶水出刁民，”越健说。“创业机会还是城里多一些。”

“你说的对，交通不发达。”

“喂，你在那个女人身上可花了不少钱了，你打算跟她过一辈子吗？”

越漫几乎要把他求婚的事告诉他了，他的声调和态度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