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晚上真是……
格外漫长。
待他收拾齐整走出帐篷时,正见到江幼神清气爽地练拳。
望着她那张再次恢复了红润血色的小脸,他忽然觉得,彻夜不眠也是值得。
“呜嗷……”祸害轻摇着尾巴,跑到桑北延身边,睁着黑漆漆的眼睛,仰头望着首领,仿佛在说:老大,辛苦了!小的懂!小的都懂!
它可是听到了首领彻夜辗转难眠,和似乎极力忍耐什么的呼吸频率。
莫非是女主子对他用了刑?
呜呜呜……
心疼首领。
喜乐笑嘻嘻的给江幼递上帕子:“姑娘今日气色真好,精神头也足呢!可不像前几日那样恹恹的。”
江幼咧嘴笑道:“确实身心舒畅。”
她今早上竟有精神打完了一整套拳,实在是进步不少。
看来桑北延的确是“克痋良药”。
很好用。
当喜乐发现车底的储仓里竟还有粮食米面,兴奋地抱住祸害欢喜尖叫时。
江幼正在给昨夜从湖里救上来的妇人验血,看着报告上超敏c-反应蛋白超出正常1000多倍,她不由得轻蹙了眉头。
这妇人受了伤又在冰冷的湖水里泡过,炎症体征明显,呼吸粗重,有肺炎的迹象,一直高烧不退。
或许是烧得糊涂了,她口中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地说着些奇怪的听不懂的音调,似乎在呼唤着谁的名字,偶尔还会有两行清泪淌
江幼利落的给她输上抗炎药物和添加了钾元素的葡萄糖,又心思活络地猜测着,听着口音她并非东楚人士,莫非是……西夏的?
她记得喜乐曾说过,那种墨榴石仅是西夏产出的珍贵矿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