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老太爷的生日如期而至。
这段时间,一家人四处寻摸了各种票,恰逢又是周日,一大早,刘妈跟着王春香和李招娣出门卖菜,董心莲和刘桂芬则是在厨房忙碌着。
卫承奕一大早跟着老太爷打了几套拳脚之后又开始睡起了回笼觉。
刚过九点,卫定秀带着一家六口来给老爷子祝寿,一时间家里的欢声笑语不断,孩子多就显得嘈杂,卫承奕前世到现在都一直喜欢安静,不然也不会在武当学习道法。
于是只在屋里翻看着一些老太爷给自己的基本医书,不理外面世故。
卫老太爷的生日,很多人都有来祝贺,只是谁都没有留下来,送了寿礼说上几句祝寿的话便离开了。老太爷一生治病救人,外邦入侵时更是凭借自己的医术与敌人周转,救了不少有志之士。
“爸,齐先生不是去年已经去世了吗?”卫定河看在八方桌上的寿桃图,围绕着硕大桃实的桃叶,相对细小,形态多变,它们分布在桃实前后左右,造成自然掩映;桃叶勾画而出,在充分描绘其迎风摇动之意的同时,也表现出笔线本身的力度、变化和生意。这就化解了硕大桃实易于产生的呆板感,使画面变得生动活泼起来。竹篮用焦墨勾出,其凝重苍劲与桃实的鲜润娇艳形成有趣的对照,使整个作品看上去既单纯又丰富。
“听送画的人说是去世前画得。”卫定山说道:“如实算是了却了两家的恩情了。”
卫老太爷摇了摇头道:“这怕以后牵扯会更深,一幅画而已能值个啥!这些年也时常会有交情。只是这幅画多用了心思罢了。”然后老太爷将画收了起来,拿进屋子里。
“三弟,你看呢?”卫定山问道。
“一幅画而已,确实说明不了什么!这些年也没少联系,咱家的药也没给他家少送不是!”卫定河说道。
“如此倒是我小人之心了。”卫定山笑了笑道:“不过这些文人墨客今天倒是送了不少字画。”
“大哥,你乐什么呢?”卫定秀进来看见两人谈笑便问道。
“没什么!”卫定山笑着说:“二妹如今日子过的可还行?”
“嗨,什么行不行的!”卫定秀叹息道:“就是我家老小子,和正北一样。挑肥拣瘦的,不叫人省心。我都烦死了。”
“姐。如今是新社会,咱们只有着急的份!”卫定河笑道:“不过该找还是得找不是!我们医院倒是有一个,年纪和老外甥相仿,改天给您介绍介绍。”
“行啊.......”
巴拉巴拉。
“老爷子今天是真高兴。”王春香一边切菜一边说。
“能不高兴吗?”刘桂芬笑着说道:“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说着说着眼角不禁留下来泪水。
“大嫂,您怎么了?”王春香又恍然大悟:“嗨,正东在上面也坏很高兴的不是!你这样倒是让正东不安心了。”
刘桂芬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哎。要是能一家的都在一起何必就更好了。”
“爷爷。我们局长来给您拜寿来了。”卫正南一边喊着一边领着一位中年男子人往里走。
卫老太爷已经到了正堂门前,只见那中南男子道:“老太爷,我来给您拜寿来了。”
“哟,你是?”卫老太爷只觉得人很熟悉,一时间确实不记得其姓名。
“老太爷你忘记了?我是于振声啊!”于振声说着:“十二年前可是您救了我一命啊!”
“哦。”卫定山说道:“爸,我记起来了。他就是46年全城搜捕的地委书记。”
老太爷点了点头道:“有点印象。快,里面请。”
“本来是要和市长一起过来给您祝寿的,后来市长临时有事,只能我代表过来了。”于振声道:“一来我是感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二来是代表我党感谢您当年将自家药方送往前线,真是救了不少将士的生命。”
“都是应该的!”卫老太爷道:“从日本入侵开始,我就寝食难安啊!如今正东也去了,我虽然伤心,但更多地是自豪。
我们这一家子能为解放事业略尽绵薄之力已是荣幸。
这些年我是实打实的看着政府为人民办事,我这一生见识了清政府的腐朽和强权,经历了民国时期的动荡,更是受到了日本鬼子的压迫,真是没有想到现在能够见识到一心为民的政府。如今我已经八十了,身子骨也还算硬朗,我想有一天我总能见到我们祖国更加的繁荣昌盛。”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