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刚过,卫家又忙碌起来,原因无他,卫正北要娶媳妇。
卫正北和曹蕊芳是自由恋爱,但是这个年代,婚姻大事也是听组织安排,结婚要先打申请,领证需单位证明和领导签字,然后才能登记结婚。
原本接下来的流程也是非常简单,条件好的,摆上一桌酒,亲戚街坊四邻凑到一起吃个饭,就算结婚。周围邻里结婚,只需要一张床、一个脸盆、一个痰盂、一个暖瓶也够就可以的了,总价不到15块。
谁叫卫家条件太好呢!当时谈论婚礼事情的时候,卫老太爷也只是丢下一句话道:“定河,儿子是你自己的,你们夫妻两个看着办。”
曹家彩礼开口便要了三百块,另外卫正北两人屋子的家具必须换新的,收音机、缝纫机必须单独给两人买一台,虽然东西不多,但是这个年代这些东西都是稀罕物件。
无奈卫正北认定了曹蕊芳,卫家一时间成了羔羊。
事情刚谈妥没两天,小年前,曹家又要求彩礼加一辆自行车,无奈只能接着被宰。
卫老太爷只是感叹道:“八个儿子的家庭,哪里那么容易满足。以后有的你们闹了。”
卫家,整个前门楼子都熟悉的人家,亲朋故友不计其数。因此,婚礼来的人自然是不少。于是婚宴便被安排到了宴喜居。
二十五这天,吃过早饭便有人陆陆续续前来道喜。或多或少的都送了不少礼物,好话更是收了一箩筐。卫定河和王春香职位都很高,又是周日,所以两个单位来帮忙来祝贺的人,一时间让原本宽敞的卫家显得拥挤。
卫承奕本就不喜欢热闹,也就单独在屋里,懒得出去。
“小弟。”卫承悦在外面敲门道:“我能进来吗?”
卫承奕把门打开,抬头望着卫承悦和身后的卫承欢和卫承业道:“有事吗?这么大整容阵容。”
“哎哟,让我们进去先!”卫承业说着,“你是不知道,外面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次二爷爷估计是要出血了。”
“二爷爷手里有钱的!”卫承奕道:“你们来我屋里就为了谈这个?”
“不是。”卫承悦道:“找你来玩的!”
“那怎滴搞的这么神秘?”卫承奕说道。
“我呢是想......”卫承业又看了看卫承欢和卫承悦继续道:“咱们先去宴喜居。”
“就这么简单?”卫承奕又道:“不是得有两三个小时才吃饭呢吗?新娘子还没接回来呢?”
“嘿嘿。”卫承业继续坏笑道:“短时间接不回来的。我爸给三叔送钱去了。那边又要加两百块钱的开门钱,太爷爷刚在屋子里骂呢?”
“不是吧!这也太贪心了把!”卫承奕霎时间三观崩裂。
“以后咱们都得小心,这个三婶可不是好相与的。听送信的说,三婶也只是在屋里哭哭啼啼,一句话没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卫承悦说道:“咱们以后可得注意些。”
“哎呀,咱们还是去宴喜居吧!”卫承业拉着卫承奕边走道:“你忙两个跟上啊!”
宴喜居位于大前门主街的繁华地段,比值壹生堂还要好上几分。建筑更是精妙,沿至清末的建筑特色,期间又多次修整。
“哎哟,你们怎么来了?这离开饭还有好一会儿呢?”刘根生见到几个小的忙说道。
“家里太吵。”卫承业直言道:“刘爷爷,能不能先给我们整点吃的,吃好了我们就回去,不和那一大堆人凑热闹儿。”
“这有什么!我这就给你们安排!”刘根生把几人带到座位上道:“你们先坐公交会,马上就来。”
待刘根生走后,卫承奕拉了拉卫承业道:“哥,咱们这样做合适吗?”
“没啥不合适的!我和太爷爷说过了,太爷爷让我们先吃,这给他带些会去,他就不来了。”卫承业说道。
“看来太爷爷对三婶很不满啊!”卫承奕说道。
“何止太爷爷,我妈都说三婶不知好歹。”卫承欢说:“小五,昨天奶奶还说以后估计家里是不得安宁了!”
“那也不至于吧!吃饭过日子,还能出生什么事?”卫承悦有些不以为意道。
“就怕天天给你闹一闹!”卫承业兴奋的说嘴,话锋又一转:“到时候可就没人说我皮了。”
卫承奕看着十岁的卫承业,顿时感觉这货是真的机灵。
很快上了几道菜,红烧肉、清蒸鱼两道大菜,还有两道青菜一个汤。刚吃到一半,便看见卫定河带着客人也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