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太爷对海拟诗的态度在卫承奕眼里,已经是昭然若揭。而且卫承奕也是极其认可这种做法的。卫承奕也是时常帮手,然而,这人就像是天道眷顾一般,每次总能化险为夷。
卫承奕现在都觉得自己是个反派了,不过就算是反派也要做到底,为了保护自家人做个反派又何妨。
反正卫承奕下定决心,如果十年之前弄不走他,那就悄无声息的让他躺上个十年。至于他家里人,那就照样发工资就是,等他好了,还不得感恩戴德。
至于壹生堂,最好再派来个弱智代理公方经理,这样大家都安全。
那么问题来了,倘若来的不是弱智怎么办?若是好人,大家平平安安度过这十年,若是心术不正的人,哼哼,那就也学学海拟诗,自个儿梦里玩去。
1965年10月1日,在北京举行了有50万名群众参加的国庆庆祝大会。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响彻云霄。
卫承奕也和家里的姊妹们混在人群中呐喊,欢呼,手中拿着的红旗随风飘扬。
周围的人也都是心情澎湃,所有人全部都望向天安门,看向从前面走过的一个又一个方阵,热血沸腾,真心祝福我们这个美好的祖国。
生活还在继续,所有人的日子都在不好不坏的过着。
不久后,一则消息悄无声的传入国内,国内的同胞开始沸腾。
从而也证实了一点,不同土地上生养的种族,远赴海外,在别人的国家领土上,妄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是不现实的。
不论其他,小酒馆内也是一片哀伤。
“你说,当时那些人怎么就依然选择,在别人家的地界儿上不愿意回来呢?”牛爷自言自语的喝着,左手拿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瞧瞧,咱现在的小日子,不比在人家屋檐下活得舒坦?”
“牛爷~。”徐和生一道声音拖得老长,起身走到牛爷边上道:“咱们国人只能为那些同胞惋惜、哀悼,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是那群人放弃了我们的国籍,当时万隆会议结束之后,是那群人自己的选择啊!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啊:在异国他乡,大街上躺着的.......那是我们最熟悉最亲切不过的人啊,本该与我们一同生活在这片,我一直深爱着的土地上。
如今,他们倒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甚至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泥泽里,有可能是一代,有可能是两代,更有甚者或许就是四世同堂啊!”
徐和生不禁哽咽抽泣,酒馆里也是一片安静,时不时会有哽咽抽搐声,徐慧真早已经是满脸的泪水,就连那原本不悲不喜的蔡全无,眼角也布满了泪花。
“可是如今,他们的脸上因该满是污渍,或是尘土,或是鲜红的血液。
他们就静静地在那里躺着,周围飞满了苍蝇,让他们的灵魂依旧忍受着折磨。他们的血液应该汇聚成了河流,向着东方而来。”徐和生声音悲愤。
随即再次沉吟道:“我也在想,有没有可能,在哪某一个静谧的角落里,那些还在的人,此刻依旧躲在某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之间相互依偎、相互鼓励,向我们华夏始祖祈祷,乞求能够获得生的希望。”
卫承奕只是趴在桌子上,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面对这样的暴政,卫承奕也是潸然泪下。
卫老太爷轻轻地抚摸着卫承奕的头,然后也是猛地喝了一杯,叹息道:“我们的国家还在成长,我们的国家需要快速成长。”
强子也是感慨道:“那美帝还在打越南,这是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再过一次三八线?只要他敢,我强子,第一个上战场。”
“我也去。”范金友起身道:“这几天我郁闷死了我。”
“坐下。”陈雪茹厉声道:“哪里都显着你了,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你要是上去了,还不给别人拖后腿啊!”
“雪茹啊!你这就不对了。”徐慧真说道:“范主任这是想进步了呀!你放心,咱们国家打仗且轮不着他。”
“瞧你这话说的,金友但凡能和你家窝脖儿一般,我立马就把他送到战场上去。”陈雪茹豪言壮语:“只可是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儿。”说罢还白了范金友一眼。
酒馆里的人,此刻却是没了玩笑之心,各自忧愁,各自伤感,各自归家。
此刻的大街上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人与人之间也没了打招呼的心情。往来之人似乎都在为这件事件而抗议,但是无声的抗议似乎无法穿透这厚厚的国界,也无法唤醒那些远在他乡的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