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要告这官差收受贿赂!
因此,韩嫣然一气之下便站了起来,忍不住找官差理论。那官差皱了皱眉:“我办事,你如何敢过问?”韩嫣然苍白一笑:“咱们这里这么多人,官爷单带他们一家去住上好的房间,这恐怕有损公平。”剩下的人一听韩嫣然这话,纷纷议论起来:“对啊,他们凭什么住房间?”苏婉有些不耐烦,怎么又是这个韩嫣然,处处都有她,真碍事。她眉头紧锁,像看垃圾一般看着韩嫣然:“有钱你也能住,没钱你就闭嘴。”苏婉又蔑视了一圈刚才纷纷议论的人们,字正腔圆地说道:“这个世道没有什么能白得的东西,律法也未曾规定流放者不能花钱住房间。我花了钱,有何住不得?”“凡事最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盯着别人,像狗一样咬着不放!”苏婉说最后一句话之时,眼睛直直地盯着韩嫣然,又像是不够一般,还补了一句:“我说的对吧,韩小姐?”这几天,苏婉靠自己和珍珠替别人编草鞋换了不少东西。当然,她也极有眼力见,给赵秀也送了些东西,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流放这一路苦得很,官差们即使能轮流着坐马,长途跋涉也累得他们够呛。这时候只要拿出一点银子或者其他值钱的东西给他们,让他们钱包里好受许多,那流放者自己也就过得舒适许多了。钱,是这世界上最好用的东西。而苏婉空间里有数十箱碎银子不说,银票也堆成了小山,花这点九牛一毛。苏婉就是如此,有什么事需要拜托他们,就随便拿些银子出,官差们还觉得能拿到钱,便对她的行为装作看不见。他们反而觉得,这苏家小姐人美不说,还十分大方,有时还抢着替她办事。一行人又艰难地走了两天,苏婉听到旁边有人悄悄议论:“走了这么久了,也该遇到驿站了。”苏婉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正烈着,如今他们沿着官道不断往前走,正前方一左一右有两座大山,而官道竟直直往两座山的中间去。这地方的地形倒是有些奇怪,再随着官道往前走,视线居然豁然开朗。几栋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只见那屋檐微微往上翘,瓦片在阳光底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是驿站!”有人惊呼道。众人一看到眼前修建得宏伟壮丽的驿站,便激动不已。“肃静!”这是官差在管理秩序。苏婉静静地看着远处那陈设华丽的高大房屋,她是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驿站,原以为只是茅草屋搭的临时过处,没想到居然修建得如此豪华。众人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连官兵都想快些入内。押送犯人也是个体力活,他们如今只想赶紧进入驿站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等到了驿站门口,赵秀作为领头人,拿了一纸文书出来,说道:“我们押送流放者,路过驿站,想进来休息。”这驿站周围四通八达,守门的人早就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每日来往的官差也不见少数。他看过上面的官印没问题,就道:“都进来吧,只不过那些流犯,你们看是想怎么安排?”言下之意就是,要住房间得花钱,没必要为他们花钱。赵秀抱了个拳,礼貌道:“让他们住马厩就行,我们这些官差兄弟开几间房。”那些流放的人一听这话,虽不乐意,但看着官差身旁提着的刀剑,也不敢开口反驳。罪人嘛,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只有几个稍微有钱的,眼睛滴溜溜转,像是在想办法让自己住好一些。赵秀与驿站的人商量好了之后,就将流放者们全都赶到了马厩附近的空地去。又留下两个官差落班值守,剩下的兄弟去楼上开房间休息去了。苏婉见那两名官差无所事事地站在那里守着他们,还打起了哈欠,便拿着银子过去了。“官爷,您看,我家娘亲身子不太好,能不能替我们开两间房?”苏婉估摸着给的银子应该够房费,多余的就当做是小费给了官差。那官差有些脸生,第一次遇到苏婉道:“行吧,我去替你们办。”苏家众人自然也是看见了苏婉的举动,均担心道:“婉婉,这一路还长着,现在把银子用在住宿上,到时候无钱可用了怎么办?”说到这里,苏乐成也是一脸愧疚:“此时都怪我拖累了你们,抄家如此匆忙,身上一点银钱都没带,还得多亏了婉婉,我们才能好受些。”苏庭玉也郑重地说:“娘和婉婉去住一间房间就行,我和爹留下来住马厩,我们男子汉苦点不碍事。对了,把珍珠带上去,有什么事也好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