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她如今的亲人,又对女儿极好,应该好糊弄。
她又故技重施,将手伸到袖子里,从空间里找了一颗药出来,左手捏着苏庭玉的嘴,右手轻轻一捻,药粉便全都掉进了他的嘴里。这药可是从末世来的特效药,消炎止痛效果杠杠的,唯一离谱的是,这药很大一颗。就像现代的乌鸡白凤丸一样,让人难以下咽,即便是苏婉捻成了粉末,那也是很大一坨粉末。苏乐成和郑兰蕙看着苏婉的动作都十分不解,尤其是郑兰蕙,看见苏婉把什么白色的东西放到苏庭玉的嘴里,糊得他满嘴都是,想要开口阻止。倒是苏乐成拦住了她,“你别急,婉婉又不会害庭玉。”苏婉喂完药粉,本想再给他喂点水,但现在还没有到发水和食物的时间,只能这么算了。刚才苏婉一个人行动不太方便,苏庭玉又倒在她的身上,于是苏婉就不小心将药粉洒了一些出来。如今苏庭玉的脸上许多白色的粉末,看起来滑稽无比。苏婉一脸嫌弃地把苏庭玉挪开,让他靠在苏乐成身上,并转移话题道:“这是可以消炎止痛的药粉,哥哥吃了不久就能退热。”苏庭玉其实是被药粉呛醒的,刚一醒话。他顶着嘴边一圈白色的粉末,幽幽问道:“什么药粉?”苏乐成郑兰蕙:“这药果然神奇!”苏婉:“溜了溜了。”官差的这句话一出来,各种复杂的眼神都直直朝着苏婉这边投了过来。其中有惊讶、羡慕、还有嫉妒,有的人小声议论着什么,苏婉就当没有听见。先是让受伤了的苏庭玉上了马车,然后是郑兰蕙和苏乐成。苏婉上马车的时候,感觉有一道目光像针扎似的黏在她的身上,她将门帘放下来之前,通过缝隙看到了韩嫣然的表情。韩嫣然直直地盯着她,表情有些骇人。苏婉赶紧把帘子放了下来,不想看了,太晦气了!她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马车内部比她想象得还要拥挤。苏乐成和苏庭玉坐在一边,两个大男人肩并着肩,腿都伸不直,只好弯曲着,显得十分局促。郑兰蕙一个人坐在另外一边,剩下的位置是给苏婉留的。还好郑兰蕙体格不大,人也长得更娇小,苏婉坐下之后,两人勉强能够活动一下。“婉婉,这次多亏了你,咱们一家才能坐上马车。”郑兰蕙转过头来看着苏婉,满眼慈爱。“没错没错。”女儿奴苏乐成也赶紧附和道。“你们两个就宠着她吧。”苏庭玉无奈地笑了笑。苏婉没接他们的话,反而问了一句:“爹,咱们家究竟是为何被抄家,你能否与我们详细说说?”之前无时无刻都在被迫赶路,而且旁边那么多人,不好说这些事。如今马车里都是家人,小声一点商量事情,外人是万万听不见的。见苏婉这么问了,一旁的苏庭玉和郑兰蕙均看向苏乐成的方向。苏乐成一听这话,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知具体是怎么回事,宁河附近常有水患,因此我和一些同僚便主张在上游修建堤坝,圣上也是同意了此事的。”见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苏乐成便继续往下说:“堤坝图纸大部分是我一个人画完的,不过另一名同僚也在此事中帮了不少的忙。”“后来图纸递上去了,圣上很满意,便拨了款,那日我明明将款项拨给了下属机构,还仔细确认过。可未曾想到,几个月之后,有人参了我一本,说我贪污赈银。”苏婉静静地听着,见苏乐成停顿了一下,便问道:“对方可有证据?”苏乐成无奈地道:“有,那人拿着我的亲笔书信,还有印章。信上是我与一神秘人通信,说什么大业将成,将这笔银子已经悉数转移。”听到这话,苏庭玉与郑兰蕙皆是脸色一白,郑兰蕙连忙问道:“老爷,信不会真是你写的吧?”“怎么可能!”苏乐成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想到有人的字迹与我的竟一模一样,还拿着我的印章去提了大部分银子出来。”事已至此,苏婉已经明了,她断言道:“工部里面应该有内奸,并且这个人对爹很熟悉,还能动用你的印章。”苏乐成在脑海里回想着到底是谁,可他早就想过了,未曾得出任何答案。“我每日回家前都会检查印章,然后带回家里,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书案前工作,要拿到我的印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苏乐成思虑了许久都未曾得出答案,只能摇着头说:“我暂时想不出答案来。”看来这事情只能先缓缓,总有一天会找出蛛丝马迹来。苏婉最后又问了一句:“那当时参你的那人是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