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这里位置不大好，若是换到城中央那几条街去，恐怕生意更好。”

一说到这个，那中年大叔就一脸复杂表情，片刻后又调低了音量：“那老杨哪里是不想换个好点的位置啊，他是没那命！”

苏婉闻言，又是不解，她也调低了声音说道：“这是何意？”

“哎，看你这小姑娘也不像个坏的，我就老实跟你说吧。”

那中年大叔似乎说得有些口渴了，从一旁拿起干净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灌了一口，才继续说道：

“他是没钱换哪！他爹活着的时候欠了一大笔债，前些年债主都早些年老杨都不知道他爹欠了债，被找上门来才知道！”

“哎哟，那场面，当时我们这些做邻居的都感觉害怕，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过来要债。老杨一看欠条，果真是他爹打的，没办法只能咬牙先还上一些。”

这故事有些长，苏婉便在关键时刻点头应答，鼓励对面那人继续说下去。

“当时他才开了这面摊一年，就计划着去租个好些位置的铺面，谁想突然出现这一出，被迫只能把那钱拿去还了。”

“老杨这人苦命啊，为了这事连媳妇都跑了，一个人背了这么多年的债，连房子都换了，如今一个人挤在小屋子里。你看，卖了这么多年的面，每个月那债主就到这里，苏婉便明白了，为何那人手艺如此之好，却还在这里苦苦挣扎。

苏婉还想问些什么，却看到老杨正好端了中年大叔点的面过来，于是两人皆是闭上了嘴。

不管如何，都不能在别人面前对他的往事指手画脚。

面端上来了，中年大叔便顾着吃面去了，只剩苏婉一个人在沉思。

片刻后，苏婉从袖子里取出几个铜板，然后去老杨面前付钱。

按理说许多食客都是将钱直接放在桌上，这么递过来的倒是少见。

老杨也没多问，直接伸手去接，却听到面前那个好看的姑娘清脆的声音响起：

“你要不要来我的摊位上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