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海的太监帽子也被吹歪了,他一边扶着,一边慌里慌张的往这边跑。
“皇,皇上,这,这老奴不知啊!苏大人不是给您呈了萧将军一家通敌叛国的书信吗?您,您可以问他!”慕容齐一听,赶忙道:“传!快去传苏北川来!正好让他将他的好女儿给带回去!”“是!是!”张德海赶忙领命退下。一想到苏烬染此时正背着萧闻声的尸体,手里还拿先皇御赐给萧家的打王金锏,闯宫门!他的头都要炸了!那金锏,乃先皇御赐,上可打昏君,下可打佞臣!见金锏如见先皇!谁敢不从?就连他也拿她没办法!这天下是先皇慕容烈一手打下来的!萧闻声就是跟着他打天下的老将军!从小他就特别怕先皇!更是没少挨打,因为所有的皇子里,就属他性子最软弱,慕容烈最不喜!可软弱也有软弱的好处!当年先皇驾崩的时候,他那些兄弟为了皇位,自相残杀,死的死,残的残,最后倒是便宜了他。他没有打天下的心,只想安安稳稳守好这个皇位,所以,这些年全靠萧家守护着整个大邺,才护住了慕容家整个基业。可,在这个位置坐久了,他总怕别人觉得他无能,特别是这几年渐渐的萧家军声名鹊起,在百姓中威望甚高,他早就心有不满。正好苏北川拿出萧闻声通敌叛国的书信,他一时震怒,登时就下了圣旨断了萧闻声的粮草,只等萧闻声回京,就将他们一家下入大狱,问个清楚!可他没想到的是,只是断了他们粮草,萧闻声竟然困死孤城!萧家军大败!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结果,简直就像是在嘲笑他之前的圣旨是个笑话,萧家如果真的通敌叛国,怎会被敌寇杀死?而他手握兵权,又怎会陷十万大军的生死于不顾?所以,萧闻声不是被敌寇杀死的,十万大军也不是战死的!是他!!是被他!!亲手害死的!是他突然断了他们粮草!让他们困死城中,最终被敌军击破!!景荣帝悔不当初,失魂落魄的坐在台阶上,泪流满面!外面风雨交加!雷声阵阵,像是十万将士的英魂在呼啸!此时的苏烬染迎着狂风骤雨,毫不退缩的一步步向前!她的唇角甚至泛起了一丝笑意!看来她算的没错!上一世她萧家人行车裂之刑时,突然狂风大作,乌云满天,没一会儿就下起来狂风暴雨!城里不少百姓纷纷猜测:“难道萧家是被冤枉的?”“可真惨啊!箫老将军一生为国杀敌,怎会叛变?”“这是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啊!”今日,她就是要利用这上天示警!坐实萧家是冤枉的,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景荣帝一向信奉神佛之说,如此一来,她只希望可以给外公留个全尸,萧家九族可以不被牵连!走到第三道宫门前,她浑身早已被雨淋透!高高的宫墙之上弓箭手环伺!箭在弦上,弓已拉满,只等一声令下。为首的侍卫首领赵疆,拔剑阻拦,苏烬染冷冷一笑,迎剑而上!剑尖刺入皮肉,顿时晕开一朵血花,在暴雨的冲刷下,很快褪去了颜色。赵疆其实是佩服她的,一个女子竟敢背着萧老将军的尸身就敢闯宫门?上头没有明确的旨意要如何做,只传出说要拦下她。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以及毫不退缩的气势,赵疆莫名觉得手里的剑有些烫手。暴雨越下越大,冲刷在脸上,睁不开眼。他赶忙抹了一把脸,抬头看了一眼宫墙之上整齐待发的弓箭手。大声呵斥道:“退后!退后!!!”苏烬染的肩头鲜血淋漓,随着雨水将银白的裙角染成了绯红。她每向前一步,就会留下一小片淡粉的痕迹,仿佛一朵朵粉莲,向四周晕染。她高高扬起手里的打王金锏,高声喊道:“不退!萧家人从不会退!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退后半分!!”说着,她迎着刀枪剑戟一步步向前!“倭寇多次进犯我南海,抢掠财物,掳掠妇女!!是萧老将军病重挂帅!护我疆土!救我百姓!北方匈奴十万大军围困楼兰城,是萧家大郎,率两千精兵以命相守!城中百姓得救,可萧家大郎却被万剑穿心而死!萧家人!不退!!”“西北鞑掳数十年侵犯我朝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边境百姓民不聊生,是萧家二郎以命换命,只身入敌营,刺杀敌方主帅于帐中,而他却被敌军活活分食以解其恨!头颅挂在敌方城门七天七夜!!萧家人!不退!!”张德海的太监帽子也被吹歪了,他一边扶着,一边慌里慌张的往这边跑。“皇,皇上,这,这老奴不知啊!苏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