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菱那张漂亮的脸,已经被血迹彻底弄脏,她很想过去帮一把,但在药效下,她甚至连匕首都握不住了。两人就那么躺在灰尘堆积的地面,目光看向对方。绝望的情绪笼罩。【呜呜呜当场爆哭,这两个人也太惨了吧】【看唐思菱拿匕首直接划脸的时候,我人都傻了,长乐一来,我还以为能瞬息扭转局势,没想到他也被打得这么惨】【长乐能通过预知能力找过来,已经很不错了,谁让他们两不是男女主呢,只有被虐的份】【啊啊啊啊啊不行了,真的太心疼了,这里要再次说一句,我恨沈卿玉!】【沈卿玉也是受害者啊,可恨的是这个二当家,我好想捅死他】【虽然是短剧,但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到尾声吧?快来个人告诉我,他们两不会有事】【+1,求求了】就在以为要死在这里时,谁都没注意到,长乐脖子上那颗黑色珠子,不知何时有隐隐光华流动。一声空幽的叹息响起。二当家陡然就像丢了魂一般,双眼发直,呆滞僵硬地转过身,向外走去。【!!!】【喜极而泣,是谁来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长乐趁机爬起身,来到唐思菱身边,踉跄着将她抱起来。“我们……回家。”本意是安抚的话,家这个字却一下触动了唐思菱的情绪。不管方才她表现得有多果敢坚强,但到底只有十六七岁,以前也从未经历过什么危险。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更是在提醒她,此法虽保住清白,却也毁了容貌。哪有碧玉年华的姑娘会不爱美?“不回去,不能回去。”此时的唐思菱脆弱不堪,靠在长乐怀里,极力想将自己沾着血污,皮肉翻卷的那半张脸给藏起来。她这副丑陋的模样,怎么能回去被师兄看到呢?“我还不如死了的好。”长乐心里一揪。唐思菱没有掉眼泪,只是目光空洞,就像是原本鲜亮的一个人,瞬息间褪去了颜色,“顶着一张出门只能用面纱遮住的脸,那活着和见不得人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长乐嘴里血腥味发苦,“不要怕,会有办法好起道,“在我眼里,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都很美。”没有任何回应。长乐低头一看,怀里的人竟是晕了过去,他忙抱着人要往外走,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道身影。看到前面那位戴着半张金色面具的神秘女子时,他一下明白过来,先前听见那道叹息声时,为何会觉得熟悉。也明白二当家为何会突然跟着了魔一样,自顾自撇下他们,走了出去。不需要问结果,长乐也知道,那二当家多半是死得不能再死,并且身体已经被这神秘女子炼化成了血水。“别担心,只是让她睡着了,”女子面具下的嘴并未翕动,声音也不知是从何处发出,仿佛玉器轻击般空灵,“你是为了她,才死活不愿继承我的衣钵,成为圣子的吗?”长乐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圣禅宫宫主,怔愣过后,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只顾着远离和逃跑,而是抱着怀里的唐思菱朝她走去,想也不想便跪在了地上,“不,拒绝您是我自己的意愿,我知道很冒昧,但如若可以,我求您出手救治她。”这一跪应该是从未有过,圣禅宫宫主垂眼看了他一会,“她只是一点皮外伤,你却是严重的内伤,还是要先给她救治?”长乐小心翼翼将怀里的人放到一边,朝宫主郑重地磕了几个头,然后抬起问道,“她脸上的伤,能完全治好吗?”“怎么,你嫌弃她毁了容貌?”“不,她怎样我都不会嫌弃,只是她生得漂亮,也最是爱惜这张脸,无法接受留下痕迹。”“我出手只会杀人,能让我救治的,这世上不超过三个,我可以治你的伤,至于她,”圣禅宫宫主微停顿,“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药方,你自行去搜罗药材。”长乐毫不犹豫答应下道,“有一味药,只在寒潭边生长,这附近我倒知道有个地方,不过那里有片毒瘴林,很是危险,还有一味药,只在数百米的悬崖峭壁间生长,同样获取不易,你如果能在十天之内找齐所有药材,到永福客栈来找我,我给你用秘术制成药膏,给她连续敷上七天,脸上的伤自会逐渐消除,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长乐再次叩谢,“多谢宫主大恩,日后若有需要,乌逖古绝不推辞,即便以命相偿。”宫主轻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当然是要人,如果我让你随我回圣禅宫呢?”长乐不说话。“看来有了牵挂,更是不愿同我回去,罢了,”宫主幽幽轻叹,“今日于你的恩情,那便用你预知的能力,帮我一个忙。”长乐抱着